第11章（1/2）

那一夜的事好似没发生过，又好似在头脑深处打下重重的烙印。

第二天开始，鄂墨想出院的决心愈发坚定，小护士本就怕他，在他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说了事情。鄂墨自醒来之后便以火箭般的速度康复。在病床躺了三天，已经恢复了大半，在出院的标准线上大鹏展翅。

鄂墨的想法很简单，他不能再留在医院，为钱，也为情。

这个月接连发生事故，荒废了好几天，眼见得工资不保，他算来算去也没办法把收入拉回到正常水平，只能更积极地接单。

唐霓接到小护士打来的电话，沉默许久，叹口气，没再阻止。他隐约觉得，鄂墨似乎知道，自己工作也没得清闲，反复确认过并无大碍就不再干涉，只是早晚问候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固定下来。

“你的外卖。”鄂墨熟门熟路地走进理发店，把手上拎着的热粥放到收银台，顶着柜台后面的笑，硬着头皮大步离开。

每天的第一单，从理发店开始。

凌晨点单的顾客少，接单的商家更少，在某个固定的时间点抢到一笔特定的订单对于老司机鄂墨而言完全没有难度。

唐霓总会在5点半下单“禾尚世家”的一份早点，一个月下来，快把这家店的菜单吃了个遍。原因无他，早晨开的早点店只有这家离这最近。老板很是感激他的支持，甚至向他发短信表达谢意，即使内容有些诡异，但是足以证明他们感情颇深。

当然，每天准时出现在这家店的鄂墨也收到了同样的关心。

在爱心早餐送货上门服务开启的第一天，鄂墨的微信多了一条验证消息：“‘圆空’通过手机号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什么东西？

鄂墨不是第一次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申请加好友，但是和尚还是第一次见，有点新鲜。话虽如此，他果断地拒绝了那个金光万丈的佛祖头像。

和尚执着得很，拒绝一次就来第二次，拒绝两次就来第三次。第三次终于耐不住，在备注栏打上了“唐霓的朋友”。

鄂墨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开饭店的和尚，联想到早晨的商家“禾尚世家”，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联系，点了“确认”。

甫一答应，那边就发来一条消息【施主您好。小僧圆空向您发来最真挚的问候。】

鄂墨嘴角抽搐几下，回了个【嗯】，把手机收进口袋，走进熟悉的小饭店。

店里寥寥几人，却没了前几日的冷清，店员们围坐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一扫前几日的压抑。

鄂墨有点意外。虽然他打人时没有暴露身份，“李小个”也确认被拘留多日，可能要蹲监狱，但是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解决了。

他不想让二位老板知道这件事，自然不能坦白自己偷听人家讲话的事，这样一来也就没了理由询问。

直觉告诉他，这和唐霓脱不了干系。

手机不停振动，是圆空发来的信息。鄂墨边想边吃饭，还要分出一点精神应付“圆空”大师的搭话，一心三用，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一直没串台。

大师不愧是大师，字里行间完全没提起唐霓这个人，对鄂墨发出热情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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