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第二天一早,唐霓的体温还是高得吓人。鄂墨无奈,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弄到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肺炎,建议住院。
鄂墨被吓得不行,忙不迭地办好住院手续,安顿好唐霓后赶回他家拿些干净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唐霓是被鄂墨弄醒的。早上的时候他有意识,却不清醒,任由鄂墨在那忙前忙后。等屁股一沾上床,立马就睡着了。
事情太多,来不及自己烧,鄂墨就从外头买了点白粥,要了两份小菜,自己则买了两个大肉包。
唐霓脑子里一片浆糊,被叫醒了还不乐意,嘟嘟囔囔地不知念叨些什么。
一生病就跟个小孩似的还能不能好了。鄂墨叹口气,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腰后垫了两个大枕头,热毛巾冲着通红的脸一阵乱糊弄,可算换回些反应。
唐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笑说:“你喂我。”
“祖宗,”鄂墨对着他也发不出脾气,叫了一声便乖乖坐到床边,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气,吹凉了再凑到唐霓苍白的嘴唇旁边。
唐霓不吃,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鄂墨,嘴角含笑。
鄂墨气得不行,手腕施力,强行撬开唐霓的牙关,粗暴地把粥塞进去,边喂边吐槽:“你是肺炎,不是绝症,至于这么娇气吗?”
“至于。”唐霓机械地接受投喂,看着鄂墨愤愤的表情,含糊地回复,“你现在这样真好看。”
“烧糊涂了?”鄂墨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抽出纸巾给他擦嘴,反被人扣住手腕,在动脉处留下一个浅吻。
被嘴唇触碰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炙热、麻痒,随着皮肤下汩汩的血液在身体里流窜。
鄂墨被此人重病仍撩的坚持打动,往金色的脑袋上狠狠薅了一把,把罪魁祸首按进被窝,掖好被子,自己红着脸打水去了。
热水瓶是医院超市现买的,大红瓶身印着一簇牡丹,土味得吉利。
鄂墨看着流下的热水,轻轻地举起手腕,在动脉处覆上自己的唇印。
肺炎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唐霓过度工作不好好休息,又太久没生病,所有的毛病一起爆发才显得这场疾病来势汹汹。
医药费和住宿费都是鄂墨垫付的,要价不高,但对于扣吧度日的人来讲已是大放血。鄂墨看着手里的缴费单,涌起几分赚钱养败家媳妇儿的悲壮感。
伺候床上的大爷吃好晚饭躺下休息,鄂墨和邻床的看护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回家取车接单,抓紧一分一秒赚钱。
医院的晚饭吃得早,鄂墨担心唐霓的身体,没敢工作到太晚,11点左右便返回医院。年轻的身体恢复快,唐霓吊了一天盐水,已经好了不少,他不习惯躺床上玩手机,鄂墨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床板摇起靠在上面玩手机。
这个病房除了他还有三四个人,睡得早,大灯关了,四下一片漆黑。
外头沉重的脚步声把他打得措手不及,唐霓迅速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奋力把床板往下调。开什么玩笑,要是被鄂墨发现他生病还玩手机,估计会被打得立刻转病房。
上天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鄂墨推门而入,看着唐霓嘎吱嘎吱调床板,眯起眼睛,慢慢地走过去。
唐霓只感觉背后一凉,似一道刀锋般的目光凌迟着他的身体。事已至此,只能装死。
他闭上眼睛,僵硬地保持着向内侧躺的姿势,等待审判的降临。
“手机呢?”
听,这魔鬼的低吟。
“别装死。”鄂墨又说,“你是不是想转
病房了?”
听,这魔鬼掰动骨节的咔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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