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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无论何时(12)“乖,晚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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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章桀满脑子都是白天见的瘦猴子,忐忑不安乃至半夜无法入睡。

当时雷军是因为涉毒被乾坤抓起来的,那个瘦猴子肯定也掺和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阮兆安他们跟那瘦猴子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是一窝毒贩子吧?

章桀还是没办法把阮兆安跟任何犯罪行为挂上钩,太难想象了。

更何况,白天阮兆安虽然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他发了一回疯就恢复了正常,再没做过出格的事,还让人把主屋誊出来给章桀住,自己去阮兆会的房间借宿,晚餐的时候一应食物也都还是按照章桀的口味备了中餐。

对此,阮兆会叫苦不迭,跟阮兆安好一番说道。还非让翻译官一字不差全给章桀翻译了,就为了看他脸色青白地变。

章桀因此觉得他先前误会阮兆安了。阮兆安确实是个正人君子,喜欢他不假,但也不会强求。这都是证据,往后这人仍然值得信任。

没准儿因祸得福,阮兆安回去兆阳镇就能放他自由了。那样最好,他无论如何也要去紫清镇一趟,爬到山崖下面看一眼,心死也要死得彻底些。

某些时候彻底的死,比渺茫的生更让人心安。

章桀这么胡思乱想到凌晨才睡下,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儿打开房门,阮氏两兄弟已经在院子里吃早茶了。

“哟,小孩儿起来了啊。”阮兆会故意单脚踩在空着的石凳上,招呼章桀:“晨练吗?”

石桌边上一共三个凳子,这家伙就是故意挑事儿。章桀站到阮兆安后头不理他:“练什么?”

可是这回,阮兆安一言不发继续吃早点,没有替他打发阮兆会的无理胡闹。章桀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坐下吃饭。早饭后带你去会见重要的客人。”阮兆安简单吩咐。

哪里能坐?凳子都快叫那个凶煞鬼踹翻了。

“我站着好了。”章桀怏怏不乐,对阮兆会敬而远之。

从这个时候起,章桀便有了不详的预感。阮兆安的态度变化,似乎将引他领到前往未知的谜局,那里凶险无常,却又自由。

他有些怕。

章桀咬下一口春卷,看向一贯神情漠然的阮兆安。他想,只要跟进阮兆安,保命总是没问题的。

阮氏家宅坐北朝南的正房四面通透,从哪个方向进出都很方便。沿廊可并行三四人,长长的一排木色建筑落在绿树中间,热带风情的韵味十足。

清晨,正门依旧紧锁,只时常有人从两旁私设的偏厅进出。这里看着气派,其实不住人,中央会堂供奉着阮家宗族排位,在祭祀祖先和家族会议的时候才会开放。

这个年代还这么郑重的专设祠堂,章桀也觉得新鲜,路过的时候难免多看了几眼。祠堂里头人影憧憧,章桀看着眼熟,也只是费解了一小会儿,没太在意,紧跟着阮兆安进了右边一间茶室。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没人来,空调又吹得凉飕飕的,章桀快要倚着凳子边儿睡着了。他正再困顿的边缘神游,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吓得他登时惊醒。

“嘿!还真他娘是你啊。”瘦猴子嚼着槟榔踹门进来,门板来回摆动,叮当响。

章桀抬眼看见瘦猴子色眯眯地朝他看,下意识拢好领口,干咽下好几口唾沫。出乎他的意料,阮兆安很礼貌地起身迎瘦猴子,伸手欲行握手礼。

反倒是瘦猴子,正眼儿也不瞧他,直盯着章桀,拉开椅子在俩人旁边对面坐下。

“就这货色值不了几个钱。老叔看不上,你死心吧。”他跟阮兆安说话的时候,自动切换成了越南话:“你那事儿,成不了。”

“那可说不准。”阮兆安端起茶杯,也不抬眼看阮清:“范文灵那里出给藏爷的货让我截下来了,成色差不了。”

“范文灵那娘们,我他妈才不信他的邪。”阮清从来就看不上阮兆安这种念过私塾还喝过洋墨水的,磨磨唧唧不说,还破事儿忒多,其实指不定肚腹里的腌臜物比他们都丰富:“你保证干净?别是你自个儿试过货。”

“我若是收了,便不会舍得再给出去。”

“操,别他娘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没长过歪心眼儿,你不可能昨天那么晚才跟老叔说这事。”

“办事效率如何,这是我的事,与你无过。”阮兆安抬起眼皮看向阮清一眼便收了回来,仿佛眼神落在他身上都会遭受玷污。

“就他娘的看不上你这套,瞧不上谁啊?”阮清啐下一口吐沫在阮兆安脚边上。阮兆安看着那污渍,面色阴沉得愈发明显。“老叔也就看上你手里那东西,不然我早一枪崩了你。成天蹬鼻子上脸,个野种。”

阮兆安仿若未闻,依旧安然吹拂茶杯上漫起的水雾,任什么级别的谩骂都不值得他抬一抬头。他好像什么都在意,又一切都置之度外,永远不动声色,让人很难找到弱点以击之。像阮清这样粗人,很容易被他激怒。

“他奶奶的,你拽个几/巴,欠他妈收拾。事儿说完赶紧滚蛋。在这儿碍我的眼。”

啪的一声轻响,茶杯稳稳当当落在桌面上。阮兆安起身往外走,与他此行目的无关的闲杂人等,连敷衍他都不屑于。

这房间里气氛风云变幻,章桀多半是通过阮兆安跟阮清的表情变化推断的。这个翻译官今儿不好好工作,三两句话也翻不全。到最后,章桀只知道了瘦猴子叫阮清,是阮家族长的亲侄子,因为父母早亡过继给了族长阮南进。

他正心里埋怨翻译官只拿钱不办事儿,见阮兆安起身,也赶忙跟着往外走。才要跨出门口,却听阮清在后面嚷道:“那个中国小白脸儿你他妈的滚哪儿去啊,给我滚回来。”

“谁?”章桀紧张地抓住阮兆安的袖子,难以置信地回头看阮清。

“你啊,过来。”

“你对他客气些,以后也是阮族长的人。”

“操!我老叔看不看得上他还是一回事儿,你少他娘的教训我。”阮清翘腿放在茶桌上,踢翻了茶杯也不在意:“麻利滚你的。”

阮兆安拳头攥得铁青,不再理会这个败类,抓住章桀的胳膊低头安抚他。

“你听话,跟着这个人在这里等着。他会带你去见我的客人,后边我便不方便跟着了。”他摸着章桀的头发,一如既往地温和嘱托,笑起来仍旧可靠。

“可是…”章桀还要上前走。他可不想跟这个毒贩子的帮凶待在一块儿。他们俩人还打过一架,他还举报了他们,这瘦猴子看样子都记着呢。阮清手里有枪,一个不爽打爆他的头怎么办?

“别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阮兆安心生不忍,便哄劝道:“下午你还会再见到我。先跟他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兆阳镇?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章桀说完这话,后头阮清晦暗不明地冷笑了一声。章桀被鸦鸣般的笑声吓出一身冷汗,更不敢跟这人一块儿待着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想跟我回兆阳镇?”阮兆安倒吃惊了,他把章桀先领出了茶室,避开阮清的耳目才轻声说:“我以为你不愿意同我一处。”

“没有不愿意,你是个好人,我干嘛不愿意。你让我去见什么客人呀?你的客人的话,你陪我去吧。我害怕。”章桀慌得口不择言,想往阮兆安身后躲:“这个人认识我,我跟他打过架,还报警抓他。他有枪。阮兆安,你别让我跟他走。

“你呀。”阮兆安无奈地闭上眼睛:“昨天说这些话多好,现在你求我,也来不及了。”

翻译官没有翻译这句话。章桀对他的罢工极其不满,怒气冲冲地看向他:“阮兆安说什么了?”

“您必须去。”得到阮兆安的暗示,翻译官终于说。

“为什么?”

阮兆安没回答他,反一把将他推进门去。里头的人伸胳膊,挡住了章桀的去路。他急得大喊:“阮兆安!”

没人回应他。

门关上以前,他听到了阮兆安的叹气声。他确信。章桀胡乱推搡抓着他的人,想冲出门去追上阮兆安,问问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

阮清不耐烦地掏出枪砸在桌面上:“他妈的别喊了,耳朵都几/巴让你喊聋了。他不要你了!”阮清拿起枪随意一抬,指到椅子上:“滚你妈坐好。敢他妈给我整幺蛾子,老子一枪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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