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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同体分飞 一朝皆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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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乾可谓是伤心恼怒。两袖一甩逃出林瑜晏房中。

唯林瑜晏一缕孤魂在房中依旧对着那些毫无反击之力的布扎发泄着内心凄楚欲绝的感情。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高伯乾觉得度秒如年,就像过了几个春秋。

“吼吼吼!”一声悠闲怪异的笑声先传入耳,高伯乾门不知何时已经站着那个小老儿。他天生笑面,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吼吼吼”的笑声就是他标志性的特点。

高伯乾看见他笑就觉得是嘲弄,侧过身坐,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继续叹口气不说话。

“高公子!老叟来给你修修门窗。”

“哦。”

“诶呀呀!”微笑的感叹着,小老头步履蹒跚的走入高伯乾房中,抬头仰视,白眉白发,眉毛长的几乎看不出来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老声说道:“高公子这天顶开得好啊!你瞧那洞外的风景,苍穹万里,黄沙漫天!真是别有洞天!”

这人傻吧,他高伯乾有这能耐开这么大个洞?这么大的洞漏着雨难道用来沐浴吗。

再说,这黄泉客栈伤口哪里看出别有洞天了?果真是眉毛太长年纪太大老眼昏花。

高伯乾唏嘘一声无力的跟着抬头望天,别说,还真是‘别有洞天’,有洞有天。

“这顶子修葺起来可不大方便哦。吼吼吼!”

不好修你是笑什么!高伯乾阴郁的心情都被这唠唠叨叨的老头搞得烦躁起来。

嚯的起身,小老头正巧在他旁边,个子才到他胸口。白花花的脑瓜顶子看的清清楚楚,简直刺眼。撇过头去,高伯乾转身上矮榻上休憩。

叮叮咚咚,噼里啪啦。

高伯乾紧闭双目耳根不清净。修葺声乱七八糟传入耳中。

斜斜的张开一只眼,瞄着那老头。心里烦得很,不耐烦的诶呀一声将衣袖团起捂住耳朵。

“吼吼吼!你听,那楼下万公子正在发脾气呢。”老头笑逐颜开:“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别人都伤心难过,他当热闹看!高伯乾内心白了老头好几眼,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伯乾一个翻身而起,走到老头面前干脆帮衬着他一起整理修缮。想起他上次修的门一阵风就吹掉了。真是危险万分。

两人叮叮咚咚很久,忙碌起来的高伯乾一扫之前的不愉快。可也不过偷得一会儿悠闲的功夫转眼间,林瑜晏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碰巧高伯乾看见了自己,林瑜晏紧忙赶上一步,举手投足间皓齿微露,粉唇微启,可话到嘴边却被高伯乾冷漠无视的态度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站在阁楼深柱旁凝视着高伯乾低头不语忙碌的身影。

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瞧着。仔仔细细盯着高伯乾的容貌。有一丝丝熟悉。

中途很多次林瑜晏都发觉高伯乾朝自己站着的地方望过来,他也好几次欲要开口跟他说话。可总是被高伯乾冷淡的眼神堵回去。莫名的心里有些酸涩。他想自己好心想要跟他配个不是,为接二连三的滚字逐客令道个歉。可看来高伯乾真的生气了,不理会自己。

林瑜晏又站了一小会儿。客栈里似乎起风了。雨后的空气更冷。屋檐下灯笼上悬挂着的木牌子上挂着的铜铃叮叮作响。声音微弱却清脆。恍恍惚惚间林瑜晏看着那个旋转在风中的木牌,他第一次仔仔细细去看,也第一次发现他的名字原来“高伯乾”三字是这样写的。

细风在身边环绕,轻摇起他的衣衫。

脑海里忽然浮现汉班固《白虎通·姓名》曾载内容有这么一句:

以时长幼,号曰伯仲叔季也。伯者,子最长,迫近父也。仲者,中也。叔者,少也。季者,幼也。

伯乃兄弟排行次序,伯乃第一,仲则第二,叔是第三,季为最小。

看着木板上忽而翻来忽而翻去的三个字,林瑜晏回身定定看向高伯乾,脑中仍旧空白,却鬼使神差问高伯乾到:“高公子是否乃家中长子?”

虽然是同高伯乾说话,但那人不知是否有意佯装未曾听闻,不与林瑜晏交谈。

想他心里许是还带着些许不高兴,林瑜晏莲步缓缓走上前一步,一席紫衣轻纱飘飘洒洒,黑发如瀑极长,是男女都所艳羡之美。

高伯乾曾经何曾不是也为他这一头美发吸引过。

上前之余,林瑜晏一手挡住高伯乾搬起的门板,安装的门缝那头,差一点就挤伤了他的指尖。好在高伯乾及时停驻,害得自己颠了几步倒退去,门板正好磕在脑袋上。一阵钝痛使他晕晕乎

乎。刚消散的怨怒一瞬间涌上心头,正欲责难林瑜晏。

他却先一步开口问道:“伯之长也,继持家政。兄若父,义之实,则从兄是也。乾坤一卦,坤为地则乾为天。伯乾二字内藏乾坤寄予厚望。可你却灭杀自家亲眷几十余人。尊亲也难于幸免

。尔等之辈真乃丧尽天良、惨无人道。”

令高伯乾为之乍舌称奇的是林瑜晏深知高伯乾姓名之意,出口成章间,暗骂高伯乾而后一些列丧尽天良之行。

然而这些林瑜晏本该一无所知。因为这些皆是林瑜晏死后才发生的。

可这些只言片语意外的在脑海里幻化为片段闪过。

林瑜晏义愤填膺的说完这些言辞,转身即走。不愿与这等灭绝天理之人相处。

在林瑜晏心里,应惟从尊亲,长兄作父。无论父亲对他有何等无理要求,他皆是一应而和,从不忤逆。

这也是他能够弥补幼年遭遇抛弃之事内心所种下阴影的唯一方式。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父亲妹妹还会再来寻他。 自相认后,林瑜晏便以父亲之话唯命是从,以小妹所求无一不答。

生前林瑜晏幼年被弃后,聚茗馆中终日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亲眷再相逢,也不过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无时无刻都忧心忡忡,生怕一个字错漏,父妹再次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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