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到年会结束，林曦的座位都是空的。直到被黄秘书送上车，这晚，江旭都没再见到林曦。

当别人在年会上推杯换盏时，林曦正蜷缩在酒店洗手间的马桶上悲痛欲绝地哭。就算再像，小江总也不可能是江小鱼，江小鱼，她心爱的初恋男友，早已死去的初恋男友。

刚刚她转圈圈转得头晕晕加上喝酒的后劲，暮然看到江旭站在面前，那一刻，江旭，江小鱼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她不受控制地上前抱紧，那怕一刻，让她抱抱也好，让她欺骗自己，江小鱼就在面前，他没死，他一直都没死。可江旭不是江小鱼，江小鱼不会任由她抱着，亲着，却无动于衷。

哭累的林曦，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第二天，江旭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嗯，所有人都在。等等，有个空位，那个是林曦的？他皱了皱眉头，抬起手腕看一下表，九点十分，她迟到啦？

九点三十，江旭视线从表上离开。

“唉呀，坐太久，我起来活动活动身体，黄秘书，先暂停一下报告。我们虽然年轻，但也要注重身体健康，久坐伤身。”江旭舒展身体，从椅子上起来，打断正向他报告今天行程的黄秘书拉开办公室百叶窗，她的座位还是空的。

才坐了二十分钟，久坐伤身？黄秘书感觉头痛，小江总的不定时抽风，今天这么早就开始？

九点四十五

“唉呀，黄秘书，停一下。不得了，不得了，美得不得了，我今天才发现从这里看出去，外面的风景是这么美的。”

黄秘书依旧面瘫地看着自家老板一边赞叹窗外的风景美得不得了，美不胜收，一边却走向靠近办公室人员那边的方向，再次拉开百叶窗。那个百叶窗，惹到他啦？

这个林曦，居然还没回来，要扣她奖金。还有为什么她的座位这么偏，害得我每次都要把借口走到角落里窥探。江旭再次回到座位上，心里腹诽着。

十点

“唉呀，呃.....”江旭卡壳了，怎么没想好说什么就开口呢。

“小江总，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急切的事情要处理，请问能允许我先离开一会儿吗？”老江总曾教过他，作为下属，要适时地为上司寻找借口分忧，才能更得上司的欢心。既然小江总今天的例行犯二提前，那他就要配合。

“行，你先忙吧。”江旭爽快地答应，同时走到百叶窗前，再次拉开。

看来要换掉那个百叶窗，退出江旭办公室的黄秘书在心时默默地记下了，尽管他不知道百叶窗那里惹到小江总。

江旭在公司等林曦，而她却还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她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水冲脸，洗脸。形象什么的，对抱着马桶睡了一晚的人来说，早已是过去式了。

“小仙女，这样子洗脸，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仙气渺渺，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呢。”

林曦惊吓到了，女洗手间里怎么会有男声。下一刻，镜面映出一个头发染得白白的，眼周化着浓重，暗黑色的眼影。

“啊，流氓。”林曦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了过去，正中红心，转身就跑，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白发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艰难地弯下腰。同时，嘴里不甘而含糊地说：“小仙女，这是男洗手间，该叫流氓的人是我。”

在酒店前台，林曦拿到她的包包，她心里默叹自己在同事间的人缘果然差，消失一晚上，没人找她。包包落在座位上，却没人发现或发现了没想过要找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再次检证杂牌手机的待机时间超长。里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有小茹的，有办公室的。她回拨办公室电话，向经理请了半天假，支撑她上班的，不是诗和远方，是房租

水费电费吃喝等等。至于小茹，等她心情恢复过来再回复吧。

当林曦被叫到江旭办公室时，她很淡定。昨晚有那样的表现，她迟早要面对江旭的。

“你先去那边坐着吧。”江旭指了指靠近窗边的沙发茶几，对着外面开阔的视野，适合谈事情。“黄秘书，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跟林曦谈一下。”黄秘书出去时，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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