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哎呦!你想烫死杂家啊!”
喜公公脚刚碰到水就尖叫起来,一脚踢翻了水盆,侍卫搁下水盆还未直起身子,就被泼了半身烫水,不作罢,喜公公另一只脚就往侍卫脸上狠狠踹去。侍卫没防备,仰摔在地,甚是狼狈。
喜公公挥手赶走了侍卫,脚也不洗就裹了被子睡去。
第二天天未亮就被军营里士兵的操练声吵醒,气得急火攻心,想想舟车劳顿来到这破地,才来就有人蹬鼻子上脸,侍卫连个水都不会接,“嗯!嗯!”捶床叫了两声,愤然盯着帐帘,恨不得盯出个洞,再把帐外那群兵痞子盯出几个窟窿来。
平常在宫里除了勾心斗角,吃饱了没事干就找麻烦,这破地方食物难以下咽,连水也一股子泥沙味,喜公公没吃饱就去找麻烦了,直接让贺潇从练兵场回来问话。
“贺潇,杂家既然是督军,战况如何总得汇报吧,这样大家才好交差。”
贺潇也不烦,冷静耐心地开始讲解起来。
这喜公公只知道你打我,我打你,也只知道出去多少人,死了多少人,哪听得懂什么排兵布阵,看着贺潇喋喋不休的嘴,觉得甚烦,又是自己说的要听,也只好坐着。好不容易贺潇讲完了,谋略是没听进去,拧着眉毛苦着脸道:“贺将军,看来战况不太明朗。你回去好好写下来,杂家好呈给圣上。”
说完抬脚出去逛了。绕着军营逛了一天,可有什么好逛的呢,可士兵们见了他就要叫一声“喜公公”,翘着狐狸尾巴好不高兴。
——
贺潇也不理他,打得一手好太极,没让那喜公公揪出什么毛病来。可是,人家喜公公就是来揪毛病的。
这日,贺潇派了一队士兵悄悄前去侦查,变数发生在返程的路上,与敌方的侦查遇上了。由于是暗中查探,双方人数都不多,就打了一小仗,人一个不少的回来了,可身上的伤倒不轻。
宋至背了古琴匆匆就往伤兵营赶,到了那里,周围的士兵默契地给他让出一个圈。马刀厉害得很,受伤的个个皮开肉绽,新伤刚刚要消毒处理时最疼,虽然强忍上药可一直在抖动挣扎,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血与汗交融在一起,可把大夫急得也满头大汗。
宋至赶忙放下古琴,凝神聚气稳定心神,不一会儿,轻缓柔和的琴音就包裹了伤兵的心神。伤兵转移了注意力,挣扎的幅度小了许多,大夫抓紧时间处理伤口。
原是一切照常,可喜公公听说有伤兵就往这来了,猛然听到这如水流动的舒缓古乐,却是一阵愤怒,夹带着狂喜。
“干什么呢!给我停了!”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平静的乐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停下来看着喜公公。下一刻伤兵又痛苦地挣扎起来,大夫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宋至低下头,继续拨动琴弦。刚弹了两个音,尖利的声音又响起来:“杂家叫你停了。”
军营里顿时一片寂然,沉默看着这个阉人。
“喜公公,您怎么来了?”一个士兵出列道。
“怎么?杂家不能来?杂家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当兵的在这搞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宋至腾地一下起身冷冷看着喜公公,没有出声。
喜公公惊了一下,指着宋至道:“你想干什么!还有你们,朝廷出钱是养听小曲的吗!”
有几个士兵听了红了脖子就要冲过来,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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