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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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旁的灯亮起橙黄色的暖光，缓和了悄无声息钻进车厢里面的秋的凉意。

车厢里的声音低低的，有人在说话。

“怎么突然来了？”余琛问，接过妇人的毛巾，擦拭自己脸上的汗。

那妇人半挽着头发，一身漂亮得体的洋装半裙。

她说：“说好回家吃饭的，我顺路来看看自己的儿子都不行？”笑着的眼角泛起几丝的皱纹，温婉而韵味十足。

余琛本来低着头，闻言也笑，笑意轻轻，放松又慵懒，“行，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挺久了，正打球呢，来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你没有看过几次。”余琛试图反驳她。

“哎呀……”余母惊讶地叫，“你知道我去看过？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呢？”

余琛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虽然名义上的监护人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多半的时间里，余琛都是由自己的老管家照料，余母会在空闲时候过来陪上一段时间，偶尔捎上余父。

时间久了，余琛跟他们的交流少，话不多。余母担惊受怕，就怕儿子疏远了自己。所以会去了解儿子的日常，再自以为悄不作声去看上两眼。

自以为的悄不作声，其实都是在余琛的默许情况下。

“以后要来告诉我，我来接你。”余琛靠在后座上。

余母连声答应，侧着身，打量他，“儿子，你爸说你要找对象了？”

忍了这么一会儿，看来这才是今天的重点了。

余琛歪着头，颧骨在侧脸投下阴影，他看见余母似笑非笑的脸，和藏不住的八卦气息。

“嗯。”他无奈地应声。

“就是你爸啊，死活不告诉我是哪一家的姑娘，儿子？”余母向他询问。

“为什么不告诉你？”余琛反问她。

“嗯？”余母睁着眼睛，突然疑惑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说：“难道怕我找上门求亲？”

余琛一手按在自己的明睛穴，“那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哎呀，你讨厌不讨厌。”余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余琛的肩膀上，佯装生气，“我还不能提前见见自己的儿媳妇了？”

余琛不留情面地拒绝，“不能。”

气得余母冷哼一声，“看你们要藏到什么时候，反正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

“会见到的，等一等。”余琛安慰她。

余父余母对他的事情没有怎么干涉和强制的要求，或许是心里面存着愧疚，对于自家儿子总是无限地宽容。似乎只要余琛过得还不错，那么就任由其生长。

谈恋爱找对象，他们也只是好奇罢了。

晚饭过后，余琛不出所料地被余父叫到了办公的书房。

余父正是半百的年纪，两鬓染了些雪色，同样高挺的眉峰，半压着眼睑视人的时候，多会是让人招架不住。

此刻的余父坐在实木办公桌后，听见敲门声也仅仅只是抬眼看了看，转而处理起了自己的文件。意图是把他晾在一边，不予理会了。

余琛微微挑眉，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随意靠着，气定神闲地看手机。

父子两人谁也没讲话。

一阵寂静。

窗户外面有鸟叫，衬得尴尬。

余父的文件只是为了打掩护，给余琛点压力，让他自己老实交代，承认错误。谁曾想，儿子倒是比老子更加沉得住气？

余父咳了咳，打破这一室的尴尬。

“怎么回国这么久都不回家几次？”

余琛换了个姿势，解释道：“大一课很多。”

“课多还有时间追人？”亲爹不客气地戳穿他。

“.…..”余琛无话可说，看着他，“想说什么？”

到了要让余父说的时候，他却憋了一口气，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最后，面上带着一阵难以言说的表情，问余琛，“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不还是姑娘？”

余琛在国外的高中确实交过两个女朋友。东方男性帅气突出，一头黑发也甚是惹眼，篮球打得极好，让国外直接干脆的女孩追过不少。

交往不过是年少时候的好奇，说喜欢，却是不怎么谈得上。

但是余琛没有解释，反而平静地问：“不能喜欢男的？”

余父哑言，“也不是。”接着又解释，“怎么说呢？是我们的社会环境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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