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1/2）

“那毕业后你和我回家，给我妈当干儿子，怎么样？”

多么诱人的约定，他怎会拒绝！唐立果忙不迭点头，鸡啄米一般，生怕答应迟了孟哲会反悔。

他心里明明是想做儿媳妇的……算了，罢了，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能让孟哲心甘情愿地引狼入室，就是好的。

冷薇薇忙完学院的事想约孟哲一起吃晚饭，打电话过去被孟哲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他正在和唐立果吃饭，刚吃一半不能走。

她不好发火只能撒娇恳求，幸好这套功夫对孟哲总是管用的。

孟哲临走时留下满脸歉意，不停说着哪天一定补上。唐立果不忍心为难他，索性把这笔账记在冷薇薇头上。

她抢走他一次，他也要抢她一次。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我请你。”唐立果说。

“冷薇薇明天生日，改天啊，改天。”

被拒绝了，唐立果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要不是孟哲跑得快，他一定按住他不让走，管她是冷薇薇还是热薇薇呢。

一个人把晚饭吃完，一个人散步回学校，一个人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什么都是一个人……手机响了，唐立果以为是孟哲回来找他，一看却是江小北打来的。

挂断，继续走，再响，再挂断。转眼校门已在眼前，唐立果突然注意到路灯下面站着一个短发女孩，她拎着包东张西望像在找人。

定神细看，果然是江小北。

“你怎么来了？”唐立果走近，语气虽冷漠，心里却有些不安。

几个月未见，小北的脸越发清瘦，头发乱蓬蓬的毫无生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丢了魂。

虽然久未联络，虽然还在生她的气，但是此刻看见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一再询问：

“你怎么到这来了，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果果，我错了……”

终于见到他，他竟然还和从前一样，关心她为她着急，江小北忍不住心头的百感交集，突然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

“舒俊做生意赔了钱心情不好，整天在家喝酒，就前天，他喝多了说要去奶奶家里要房子，我阻拦他，他就把我打了一顿，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要掐死我……”

江小北解开领口，白皙的脖子上确有两处清晰可见的紫青色伤痕。

唐立果气得说不出话。人已经来了，就算他再生气再恨，他也不能不管她。

夜深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让她住下吧。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带着她去了青苹果。到前台一问，海贼王的房间还在，他果断交钱拿了钥匙，领着小北轻车熟路地直奔四楼。

“这什么房间啊，看着头晕。”江小北站在门口观望，摸不清路子。

唐立果背着手站在房间中央，左右上下一通打量，最后视线落在宽敞的双人床上。

床品是清澈的海蓝色，初看时平静，再看却十分汹涌，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

这就是孟哲和冷薇薇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地方……他坐在床边忽然又站起来，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再坐下去。

后来江小北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她的婚姻生活，多半时间都是哭着，眼泪一对一双往下掉，却没能换来唐立果一句安慰的话语。

事到如今安慰有用吗？该给的警告早就给过了，怪只怪她沉迷于热恋之中，只当他的话是危言耸听。

好不容易等她道尽委屈，他才开口为她指路。

“离婚吧。”

江小北很吃惊，见果果态度坚决，她缓缓低下头，小声啜泣。

“不能离婚。”

“他打你，这件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想这样过一辈子吗！早就跟你说过，他这个人有暴力倾向！”

“可是……我怀孕了……”江小北说明原因。

“把孩子打掉。”

“不行，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要他！”

江小北激动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那就留下孩子，生下来自己养！”唐立果退开一步。

“果果……我不能离婚，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是我的责任啊。”

既然江小北不打算离婚，他实在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于是唐立果站起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好好休息，明早我送你去车站，回去继续往火坑里跳，没人拦你。”

门嘭地一声响，唐立果走了，江小北独坐房间中央发呆。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他毕竟不是她啊，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她身上背负的是两个人的命运，她怎能不慎重。

唐立果哭丧着脸回到寝室，陆离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他忙着为江小北的未来担忧，忙着思考该如何把她从火坑里给拖出来。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陆离拍了下唐立果的肩膀，企图换来他的注意力。

唐立果没有兴致陪陆离闲聊，可这个不懂事的人偏偏纠缠不放，他只好把江小北来学校找他的事说了。

没成想陆离紧接着说要请江小北吃饭，任凭唐立果一再拒绝，陆离全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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