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和乔巴（1/2）

“你要好好的，不管和谁在一起，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都要好好的，就和现在一样，不要变胖更不要变瘦。”

唐立果看着孟哲看得无比认真，灯光昏暗，眼前人的脸也是模糊的。

“你千万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就连偷看都不行，我怕我会忍不住跟你走。”

眼角的余光瞥见陈墨起身的动作，唐立果抽回双手努力调整情绪。如果今日必须诀别，但愿能如自己所期望的那般，要留给孟哲的是一个释怀的微笑。

他释怀了。

因为“爱过”这两个字，已是他此生得到的最好安慰。

深夜，孟庆阳开车相送，临别前他留下两句话，而后扬长而去。

“比起陈墨，我更希望我哥能和你在一起，在你身边的他看起来更快乐，也更像他自己。”

“因为一个处处都很完美的人，看起来总是不幸福的。”

唐立果和江洋拉着皮皮的手走在回家路上，冷风吹来他们同时缩起脖子，大步跑进楼里。

进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唐立果茫然回首如坠幻梦，他看见身后的路正在断裂，由远及近一寸一寸正在慢慢向下陷落。

向前走。昨日已逝，此生永无回头之路。

钱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最难得到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小外甥出生就快一周，花飞囊中羞涩就连千八百的礼钱都拿不出。这天下班后，他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在餐馆的洗手间内简单整理好自己，随即钻上一辆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的车。

从酒店出来时已近凌晨，这一晚虽然辛苦但好在收获颇丰，他攥着厚厚的一沓钞票，打算将钱分成两份，一份打给妹妹，一份封好了给陈墨做新婚贺礼。

想到这，他才稍稍安心一些。

身上沾染的香水味这般俗气刺鼻，他只盼能早点回到家中好好洗个澡，明日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陈墨的婚礼。

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爬到顶楼，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敞开的房门和屋内的满地狼藉。

地上烟头的火光仍旧明亮，很显然是有人刚刚在这里大闹过一场。

他不过是一个穷光蛋罢了，除了衣柜里挂着的那几件旧衣外，屋子里再没一件值钱的东西。

把手机充上电后，花飞开始收拾东西，他猜测着进小偷的可能性不大，今日之事多半是陈墨所为。

难为她明天就要结婚，今天还要派人过来问候他一番。

妈妈打电话过来，她说傍晚和爸爸出去遛弯时差点被车撞倒，爸爸为了救她摔伤了腿，他们刚从医院回来。

花飞焦急询问情况，妈妈说幸好没有摔伤腿，好好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我们年纪大了，你早点回来成个家，我们也好放心。”

花飞机械地应答着，却始终都无法说出不打算回家这样的话。洗澡时手机再次响个不停，他光着身子带着一身水珠跑出来，却发现屏幕上亮着的名字属于陈墨。

“回家了？”

“是，收到你送的礼物了。”

陈墨轻声哼笑，平淡的语气夹着丝丝冰冷。“你为什么非要赖在这里？你应该回家去照顾爸妈，听说你爸腿受伤了，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身上的水珠缓慢蒸发，花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做梦都没想到陈墨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他。

“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你犯不着这样，我不会打扰你，你大可放心去做你的美梦。”

“知道你在这里，我连睡觉都不踏实。”

“如果我非要留在这不可呢？”

“那我们只能走着瞧了。”

突然被挂断的电话留下一片死寂，花飞坐在床边，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寒冷。他看着桌子上的红色人民币，时而冷笑时而蹙眉。

他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要去破坏陈墨婚礼的念头，可此刻这个念头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放肆地生长着。

他已经做好准备去送她祝福，而她却姿态高昂步步紧逼，竟不惜去做伤天害理的事，用下作的手段对他施以逼迫凌辱。

最后的良知与善念已随身上的水珠蒸发殆尽，他原本就是个身处污秽不值一文的存在，既然陈墨把事做绝，他也就没必要再去顾念旧情。

她不是高高在上吗？她不是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好，明天他非要把她拉下来，让她见识一下泥土有多脏流言有多可怕。

花飞枯坐一夜直到天亮，他计划好一切之后，突然想到还有唐立果这个同盟军，于是急不可待地打电话过去。

得知唐立果人在上海，他难免有些沮丧，也就不打算把计划说出去了。

“如果有一天孟哲回来找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唐立果睡得迷迷糊糊，随口答道：“他是别人的丈夫，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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