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诊断(1/2)
今天中午快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菲利普的电话,拿起听筒时压根没想到来电人会是神奇的弟弟。菲利普小我七岁,在我开始念小学的时候他才成为我们家的新成员。不枉我放学后拒绝和几个朋友的踢球活动——每天直奔回家就为了踮脚看摇篮里的豆包肉球,并且重复一百遍,“菲利普,我是你的哥哥,安德烈。”
这是妈妈后来和我讲的,其实我不觉得我会这么无聊。况且我更喜欢妹妹,不是弟弟。至于说我的确是推辞过校足球队训练,结果是没错的,只是过程更倾向于下棋更得到我的青睐。
我和菲利普共同点不多,最为显著的一个就是注意细节。不是责怪我的父母们为人处事马虎,但他们小儿子异于常人的表现竟然从来没有被注意过,可能是他们心太大所致。一个是小说家,一个负责编辑时尚杂志,实在是很具备人文艺术的。有句老话是物极必反,我和菲利普第二个重合点就是最恰当的例子,我们都从医。
菲利普出生八个月后我就发现小弟弟怪异的点,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看他肉嘟嘟地小身躯漂浮在婴儿床中。灵异事件不断上演,原本在我手边的遥控器突然出现在他手里,我给他修剪了的头发用两天就长回原先的长度,隔壁查理爷爷家那只凶恶的挪威森林猫唯独对菲利普示好不断。
于我而言,菲利普是个谜。我一边压制不恰当的好奇心,一边替他遮掩脱离常人能做出的行为,我可不想让他被什么科学怪人抓走切片做实验研究。万幸的是我没有帮菲利普“擦了太久的屁股”,菲利普在同龄人里也是早熟的,当他七岁左右时已经知道天赋异禀是什么概念。不得不承认我弟弟表现的很好,优秀到有一段时间误导了我认为他与生俱来的超能力已经消失了。
当然,我还是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菲利普是怎么幼稚的以为他能瞒天过海骗过我的?我可是他的大哥。
总之,在我要上大学的那一年,菲利普遇到他人生的分歧点,家里闯进来只带着信封的猫头鹰。菲利普自作主张回信的第二天家里就来了个矮胖慈祥的女人,她自称巫师,我觉得称呼成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类更合适;总之,这一群人是有点自命不凡的。
当菲利普跑到那所叫什么霍格沃茨的学校上学后,我们俩的联系就很少了,我忙着适应大学校园生活,而他在一个传真机都没有的地方窝着。有些亲属朋友问起来,我们统一口径是把菲利普送到私人寄宿学校念书。
“菲利普,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让你在百般繁忙中屈尊给我打个电话过来。”
“安德烈就别打趣我了,今天是有点麻烦事要请你折腾一顿。你还记得很早之前和你提过的哈利波特么。”
“哈利波特?你们魔法社会的救世主。”
我压根没想把语气中的鄙夷和嘲弄藏起来。任何一个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正常的人都会和我一样的反应,在你听过他们魔法界大事记之后。一群成年人竟然信奉预言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一个孤儿的身上。他们以为自己是迷信传统将玻璃碎片洒在地板上求好运的流浪民族么?上面这句话有点引战,作为一个聪明人将二者匹配实在自讨没趣,但我无法抒发内心的无可奈何。
好吧,纵然我不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本分里的尊重还是必不可少的。
菲利普的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迟疑,人类天生具备的避凶第六感开始响起警报,“安德烈,我刚刚把你的地址给了波特和他的朋友韦斯莱,我觉得波特可能有抑郁症,或者是ptsd,总之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今天下午,他们可能在任何时间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
我听出了这句话里没有用文字表述出的担心。我并不会嘲弄菲利普的想法是多余的,工作以后与他
会偶来相谈,除了我们本身是兄弟的原因之外,我的女儿,凯瑟琳也是个影响因素,她和菲利普是同一类的人。麻瓜出身的巫师在思维传统保守且固化的巫师界并不吃香,更别提他们的麻瓜亲属,对麻瓜始终抱有好感的还是在少数,而这些极少数者也多认为麻瓜落后弱小。一言不合就采用暴力手段是巫师们习惯于面对麻瓜并处理任何问题或者分歧的办法。
“谢谢你的提前预知,菲利普。如果明天有人发现我失忆了,你就知道我的健忘症出自于何处。”
客观来讲,我对于巫师这一类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之所以像现如今这般避而远之主要源于他们举手投足间带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高人一等的气息。巫师界同化人的能力很强,菲利普这几年于家里的关系重新便紧密了便好些,在他念书的时候,他对于普通人的轻视在每次回家过节时都更翻一筹。
我明白菲利普担心我对他生气,从他的角度看来的确是又把我拽到麻烦里,重温青少年时期帮忙“擦屁股”的活动。
我弟弟果真是有点儿傻的。
菲利普笑声通过电线传过来,尽管有些失真,但足以让人明白他已经放松下来了,他说:“安德烈,帮我跟凯蒂和索菲亚代好。并且我保证下个周末是给凯蒂预留出来的,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讲好了带她去对角巷逛逛。”
索菲亚是我的妻子,是一个细致体贴的大学教授,我和她相识在一节艺术课上。
“菲尔,照顾好你自己(take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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