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午睡起来发现班上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课桌碰触和人声交流的声音吵醒了林然，他睁开眼睛，看到顾霖低下头看他的样子。
“打铃了？”林然难得睡死过去，睁眼时还有点迷糊。
“还没有，”顾霖指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睡出印子了。”
他额头被压出了一道红色的印子，白皙的皮肤上这条红色的印子特别刺眼，他倒是无所谓，倒是顾霖把他扯过去用手掌揉了起来。
顾霖：“别动。”
林然睡出了一点薄汗，被对方用干燥的手指拭去，顾霖一边用掌心揉着那个印子，一边观察林然的表情，一旦林然表现出抗拒的情绪他就立马松开手，但是林然并没有像那天晚上抵触别人的碰触，他像一只午后睡得餍足的猫，懒洋洋的，一动不动，或者说他只是刚睡醒，反射弧还在迟钝当中。
揉了一会，林然往后退了一步，“好了。”
“嗯。”顾霖看他额头上的痕迹消失了一点，收回了手。
黑板上是两道数学题，数学老师取消午读的时间给大家布置的作业，林然把题目抄下来之后低头研究起来，顾霖在旁边打了个呵欠，捏了捏后颈。
“你要不趁这时候睡会儿？”林然转头看着他，“醒来后抄我的，我之后再跟你讲讲题。”
“不了，”顾霖伸了下腰，“还能撑。”
林然皱眉，又看了他一会儿，不说话，转回去写作业了。
下午放学后林然照例上去和秦果她们磨合歌曲，等练习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找了个理由去球场找顾霖了，等他走近球场后发现顾霖并不在，陈恺在一旁坐着看许磊和庞维他们打1V1，发现林然后和他打了声招呼。
“顾霖呢？”林然问。
“阿霖啊，他被朋友叫走了。”陈恺看着逆着光的林然说。
恰好一颗篮球滚到他脚边，猴子也看到了站在球场外的林然，喊了他一声，“新来的，来玩吗？”
“好啊。”林然对于“新来的”这个称号没什么表示，他弯腰捡起篮球，把书包脱下放到铁网旁边，网格碰撞发出声音。
“怎么玩？”林然走到球场中间，看着猴子他们说。
陈恺也站起来，“1on1斗牛，赢球的进攻，其他人轮流来防守，怎么样？”
“好啊。”许磊擦了一把汗道。
林然点点头，了然道：“我先来吧。”然后眼神示意他们谁先出。
“我来吧，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儿。”陈恺说。
三分线外，林然运着球，陈恺展开手，微微弯腰，防守着林然的进攻。起初林然还在酝酿，陈恺伸手想拍掉对方的球，被林然躲过，刹那间，一个假动作，林然闪身运球过人，在篮板下勾球上篮，动作干净利落。
“我靠...好球啊！”猴子在旁边喊道，“班长下来，换人啦！许磊上！”
许磊身高比林然高一点，球技在他们四人中是最好的，他一上来就凭借身高优势死压着林然，林然使了几个假动作都没能甩开许磊，只能在三分线外徘徊，许磊有点挑衅地看着他，对于球场上对手的各种灭火反应，林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等他和许磊拉开一点距离之后，他直接用力控球，篮球从许磊胯下触地而起，他本人也旋转躲过欺压过来的许磊，快速带球从侧面起跳灌篮，许磊也跟着起跳，想要盖他火锅，但还是慢了一步。
球落地弹起的时候，猴子俨然成为了林然的迷弟，“新来的也太厉害了！连许磊都能秒过。”
许磊喘了一口气，做了个佩服的动作就下了球场。
过了两个人，林然额头只是出了点薄汗，他微微喘气，冲场边的猴子和庞维勾勾手指，示意放马过来。
“我靠？这是想一次过我们两个吗？”猴子有点不服，他用力拍了一下庞维，才说，“走，灭他的火！”
庞维和猴子上了球场，猴子在靠近三分线处守候，庞维直接在内场，猴子身材瘦小，是速度型选手，跟球跟得紧，林然脚后跟蹭了一下地板，做了个刺步，猴子果然跟着反应向右压去，林然快速后退，向左运球越过猴子想内场冲去，猴子被越过后不甘地叫了一声，被许磊嘲笑。
庞维已经在前面候着，林然只好打算用背部撞开庞维的防守，为防止庞维抢球，他只好压低身体低空控球，庞维伸着手没办法抢球，两人一时有点胶着。这时，林然把球往后一甩，趁庞维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刺夺过即将出界的篮球，拉开了与庞维的距离，庞维跟在身后，奈何球场的主动权掌握在了林然手中，林然在三分线处投篮，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当地落入篮筐，带动有些破烂的球网，干净落地。
“Br**o！”陈恺带头喊了一声，鼓起掌来，“牛逼啊林然！”
庞维朝他笑笑，竖起大拇指，一边喘一边说：“你这球打几年了，力量和速度厉害啊！”
林然用手背擦了额头上的汗，微微喘气，“你们也很厉害。”
“害，谦虚啥啊，”猴子过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样，下周比赛上场不？你简直是我们的核武器啊！”
“别拍，”林然被拍得小幅度前倾，笑笑说，“当个候补就行，你们上，不行我再替，可以吧。”
许磊也在旁边建议道，“下周比赛你和顾霖两人上得了，你们打配合肯定好看，绝对无敌哈哈哈...”
“你这球技当什么候补，直接替我啊！”猴子嚷嚷。
林然没答应，猴子还想用手再拍一下林然的，在下手时缩了回去，他挠挠头，“犹豫什么啊...”
“好了好了，林然下次也跟我们练球吧，教一些实用技巧给我们也行啊，”陈恺把书包递给猴子，收拾了篮球放进网袋里，“今天练习就到这吧，找个地方吃东西再聊。跟我们吃一顿？”
“不了，我得回家...”林然摇摇头，话还没说完。
“回家干嘛啊...你比杨溯还乖，还按时回家。”猴子调侃道，“别磨叽了，阿然走吧，跟我们搓一顿...”
“我靠，‘阿然’都喊上了，很会套近乎啊，谁刚才喊人家‘新来的’？”许磊勾住猴子的脖子，往后一勒。
“不行啊！他可是我们班的核武器！！”猴子顺势往后倒，矮身一骨碌就滑了出来，身手了得。
林然犹豫了一会，答应了陈恺他们的邀请。猴子跟在他左边，叽里呱啦地不断说着篮球赛的事，许磊有时候在后面开嘲讽技能，惹得猴子过去和他争论，一路上都是笑着的，林然摸出手机给顾霖发了条消息。
-他们平时都这样吗？
顾霖立马回了个问号。
-陈恺他们。
-你和他们在一起？都是一群沙雕而已...
-今天乐队练习提前，我就先走了。
顾霖和他解释今天没在球场的原因，猴子脑袋凑过来，“和女朋友聊天呢？这么入迷...”
林然收了手机，觑眼看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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