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托出(1/2)
那边狱卒刚找完了药,打开牢门,“宋大人好心,让我给你敷药,得了,忍着吧。”
他刚给吴藩敷完了药,出了牢房,险些撞上了一个人,他抬眼一看,险些吓的魂飞魄散,“李,李大人,您,您老什么时候回来的?”
北镇抚司有两个人最不能招惹,第一是笑面罗刹宋玠,这第二,就是鬼手阎罗李路。
李路是专门掌管诏狱的,素来心狠手辣,但凡是经过他手的犯人,几乎没有不招供的,他和宋玠不一样,宋玠永远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喜欢攻心理战术,看着犯人在一点一点心理防线崩溃,从而招供;而李路从来都是用刑罚,他喜欢听犯人痛苦的声音,每每在给人用刑的时候,他总会给自己倒杯酒,让自己欣赏着犯人血肉模糊的场景。
他还成功为诏狱提供了不少折磨人的点子,大名鼎鼎的弹琵琶正是这位李大人的杰作,也是鬼手阎罗称号的由来。
只可惜这位李大人在四年前,因为御前失言,惹恼了陛下,便被调去了金陵,不知道怎么,今日竟然破天荒被调了回来,虽然李路不再北镇抚司任职许久,可是北镇抚司依然有着李路的传说。
“手里面拿的什么?”李路挑眉。
“......药。”其中一个狱卒哆哆嗦嗦道,另外一个新来的狱卒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径直嚷道:“是宋大人让奴才送的。”
“闭嘴。”老狱卒呵斥道,既而赔笑道:“这小子刚来,是新人,不懂规矩,李大人千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新来的。”李路依旧淡然笑着,老狱卒却是毛骨悚然,他最明白李路这笑代表着什么意思。
忽地,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他腰间的佩刀就被抽|了出来,方才那个狱卒还未来得及惨叫,脖子处鲜血喷如泉涌,他瞪大了眼睛,缓缓跪在地上,就这样一瞬间死去。
周围的小狱卒们都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喘,李路将佩刀扔回去,然后取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擦着手指,“从今儿开始,诏狱里面的事情,再不归他宋玠管了。”
“是,是。”老狱卒头点的如同捣蒜杵。
“慌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李路笑着道,“这些新来的,不懂规矩,以后你可要好好教导他们,明白了吗?”
“是。”老狱卒道,李路背着手走出了诏狱,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眼中带着笑,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宋玠,走着瞧吧。
长公主府上的花总是半月换一次,由固定的匠人来运送,今日刚好是六月末,也是花匠运送新鲜花草的日子。
柳嫣正忙着张罗何处该摆放什么花,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柳嫣早已经将所有人的喜好都给摸清楚了,所以自然游刃有余。
校场上。
赵弗和宋琬正在拿着木剑对打。
“不对,你手的姿势不对。”宋琬提醒着赵弗:“我哥哥说了,握剑的饿时候得有力度,不然剑很容易脱手而出。”
赵弗换了个姿势:”像这样?“
宋玠点了点头:”这次对了。“既而她反剑向后,忽地又转身相向前,向着赵弗刺去。
赵弗抬剑格挡。
“我哥哥说,这招叫做出其不意。”宋琬道:“就是声东击西,虚实结合,看着像是向左,实则往右,容易让敌人分不清楚。”
赵弗故作气喘吁吁:“还真是挺厉害的,可是如果敌人反剑攻击我的下三路,我该如何做挡?”
“这个。”宋琬收了剑:“我得想一想,攻击下三路的话,我该如何做挡。”
这些天来她光在一旁看着宋玠教宋琬练剑,
差不多就将宋玠的剑路给摸清楚了,一直在想着如何破解剑招。
原先她还是故意装笨,可是宋玠确实丝毫没有要藏锋避嫌的意思,教宋琬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她在场。
“我原先以为二姑娘说是要学剑,是小孩子心血来潮,说着玩玩。”半夏道:”那成想到,不过半个月,竟然做起师父来了,教起来人,也是头头是道。“
“琬琬难得对一桩事情这般上心。”长公主道:“只要她高兴就好,我又不指望着她行兵打仗,我希望她学的,这一辈子都用不上。”
茶过三巡,也挡不住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睡意,长公主道:“我乏了,扶我回去罢。”
半夏扶着长公主站起来,送她回房间小憩,远处的赵弗和宋琬依旧在练剑,也没有看到在远处观看的长公主。
长公主摆了摆手,然后自己扶着拐杖走,看着柳嫣笑道:“你也别忙了,这边有下人,你怎么不去找周姑娘和琬琬玩?”
柳嫣转过头来,笑着道:“做这些,我高兴。”
“更何况。”柳嫣道:“我这双手,怕是拿不动剑,如果说是刺绣,我倒是可以。”
提起来刺绣,长公主道:“我听绣娘们说,这些日子周姑娘都不绣了,这是何故?”
“祖母,这您就不能怨周姐姐了。”柳嫣道:“是表哥说的,不让周姐姐做了。”
“玠儿倒也真是的。”长公主凝眉道:“就算是要疼人,也不该在这上面疼。”
既而长公主问:“玠儿是怎么同意周姑娘不绣了的?”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的。”柳嫣道:“听说那日表哥到了周姐姐屋子里面看绣的如何了,然后好像周姑娘就说,如果她得自己做嫁衣的话,那么表哥也得拿着针过来,自己给自己绣,否则她就不干了。”
“然后表哥就说,你不用做这些了。”
“可是这是传统。”长公主道:“莫说是她,就连当年玠儿的母亲穿着的嫁衣,也是自己一针一线绣的。”
“祖母,周姑娘也不是全然没有绣。”柳嫣道:“她已经绣了大半了,其余的交给绣娘就成了,否则,就周姑娘的阵法,怕是就算似乎绣好了,也得重新拆开来再绣。”
“......”长公主也没有再说什么。
<strong>auzw.com</strong>“周姐姐,你说我该如何防备呢?”宋琬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得过去问赵弗,赵弗走到桌前面,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顿时酸甜的果汁在嘴中四溅:“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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