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杀（2/2）

老军官瞪了一眼还躲在不远处石头后面的几个知青，才对沐先生夫妇笑道：“沐先生，那就一起？”

沐先生看了夫人和已经从背篓里爬出来的沐莲和谢熠一眼。

沐莲直接抱住了奶奶的腿，坚定地表示拒绝离开。而谢熠则抓着沐莲的衣服。

沐先生叹了口气，向老军官抬手道：“我也是经过，还是您先请。”

老军官呵呵笑道：“又不是请客吃饭，有什么谁先谁后的。”

不过他还是带头走了过去。

“没有发现血迹，头和背后没有伤，难道是溺亡被水冲下来？”

“伤是有的，在正面，这个人的衣服腰带散开了。这里肯定不是第一现场。”沐先生和老军官都没有第一时间碰尸体，而是观察着四周。

沐夫人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站在岸边。没有过于靠近，但是也没有离开。

“那个人怎么啦？”沐莲伸着头问。

沐夫人低头还没说话，谢熠就蹦出了两个字：“死了。”

沐夫人看着一张凝重小脸的谢熠感到有些无语，这小脑袋瓜到底记住了什么？

老军官只是伸手拉了一下散开的衣服，就松手放下了。很显然沐先生的判断是正确的。

沐先生伸手翻看了死者的两只手，摇摇头：“应该不是军人，这个人的骨骼粗大变形，应该是练过手上功夫的人，类似鹰爪。但是没有拿枪练枪的样子。这种手也练不成枪。”

老军官用棍子拨开了头发：“男人，三十多岁。死亡时间不长。南方人的长相，广东广西那边的样子。”

“南方人练鹰爪的不多。这个人下苦功练这个，不是有仇，就是一些人刻意培养出来的。他也没有在南方生活过，生活在北方。皮肤没有南方人的细腻。”

“您是不是说这个人还是一个特务？”老军官起身看着沐先生。

沐先生没说话，而是开始隔着衣服摸死者的骨骼。

一边摸一边摇头：“不像。”

沐先生翻过尸体，只是视线被老军官刻意转过来的身体挡住了。沐莲向溪边走了一步，又被沐夫人拉了回来。

“杀他的人是很厉害的人物。你们抓住凶手的机会不大，我估计是江湖仇杀。”沐先生起身，在水中把手洗了一下。就离开小溪。走到沐夫人身边，接过两个小娃娃的手道：“你也去看看吧。”

沐夫人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默默地回来和沐先生站在了一起。

溪水中，老军官用手丈量着尸体腹部的伤口。站在谢熠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那个部分，那是一个空空的腹部，巨大的伤口看起来就好像从下往上把身体劈开了一半。

尸体内脏的去处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一个战士跑过来和老军官耳语了一句。老军官就把死者的衣服拉上，让战士们找东西收殓。

沿河而上，不远处就看见了散落在溪水中的内脏，只是它们被什么野物拖走了一半，剩下的也残缺不全，天空中还有一群乌鸦在盘旋。

凶杀的现场也被战士们找了出来。死者显然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带着满地的鲜血爬到了溪水边。

溪边小路走的人并不多，地面上都是矮草。草地上有一个草编织成的伪装草皮，如果不是翻起了一角，还真的看不出来。伪装上面全部是人摔倒在地飞溅出来的鲜血。伪装草皮是死者的脚拖起来的，拖行痕迹明显。

沐先生夫妇看着伪装草皮默默无语。

老军官则揭开伪装，仔细观察着地上人潜伏痕迹与伪装的制作工艺。

“您觉得这个凶手是哪方面的人？”

沐夫人淡淡地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用的刀不长，很短，不超过巴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