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余青进步（1/2）

许默戎如此难以启齿, 刘国任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想到上午在语文组办公室见到许默戎父母时的情形。

作为母亲的齐芮虽面有忧色, 眼中却很平静，仿佛根本没有为许默戎被勒令休学而着急担忧。

父亲许谨则只顾着生气，连他这个班主任说许默戎盗取试卷的事情可能有蹊跷，都没有在意。

许默戎的父母看起来像是很有社会地位的样子。刘国任想,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 父母的态度能强硬些，要求介入第三方调查, 那么盗取试卷的事情也许很快会水落石出, 许默戎也能早日洗脱冤屈回到学校。

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建议许默戎回家寻求父母帮助，也是觉得许默戎的家里不像是有什么门路的样子，如此硬碰硬和汪显达对着来，对她将来回七中后的学习生活没有好处。

今次见许谨不像是简单的人, 他倒是想跟许谨好好说说许默戎的事情。可是他见许谨只顾着气急败坏, 连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也觉得很是无可奈何。

这个父亲好像从来不想了自己的解女儿。

有这样的父亲, 难怪许默戎不愿意回家住, 难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想回家寻求帮助。

许默戎挂了电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许谨在七中语文组办公室中可能有的表现, 随即摇摇头，觉得自己想这些事情毫无意义, 又重新投入到案头的计划撰写中去。

殊不知, 这会儿, 许家的人正在讨论是否要找她回来。

齐芮扬一扬手中的纸条，“这是小默留给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只要去运营公司查一下，就能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许谨紧锁眉头，一言不发，他想到上次在校门口见到许默戎时说过的话，“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本来他就察觉到许默戎在内心深处对他并没有多少尊重，如果现在主动去找她回来，自己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存。

李湘荣坐在餐桌旁，一便剥着核桃一边说，“她喜欢在外面待着那就待着吧，有能耐，一辈子都别回来。我们许家也不需要有一个寡廉鲜耻、道德败坏的女孩子。”

一个不说话，一个只知道说风凉话，这人到底是找，还是不找？齐芮也有些不耐烦了。

身为一个继母，她要处处做到位，才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中伤她。

她提出建议，许谨母子俩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当然也好，自从许默戎来到这个家里后，无形中为她添了不少麻烦，也受到很多恶意的揣测。

许谨这时才发了话，“她的心就是太野了，等她身上没了钱，自然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外面晃，既然迟早都得回来，那便不用找了。”

齐芮听了不置可否，没有许默戎在家里也好，这样她也能少操些心，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隔三差五总能惹李湘荣和许谨生气，每次到最后都得她来出面调节。像现在这样各自相安、有距离感的日子她希望越多越好。

三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谁也没有担心许默戎住在外面是否安全、能不能吃饱饭、晚上到底睡在哪里、进入深秋后有没有足够厚实的衣服来保暖。

***

余青的家离许默戎现在租住的房子很近，两个小区之间仅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

周一傍晚，又到了给余青补课的时间。

许默戎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不紧不慢地向余青家走去。

敲开门，许默戎意外地看见常姨也在家。这段时日，许默戎每次来上课，常姨都会借口有事出门，为的是不打扰两个孩子学习。

常姨见许默戎来了，高兴地拉过许默戎的手，“快进来，阿姨今天做了一桌好吃的，咱们先吃饭。”

许默戎听了，有些奇怪，“阿姨，吃什么饭？”

常姨的面上禁不住闪过喜色，“当然是谢师饭，这次期中考试，余青的进步非常大。”

“真的吗？”许默戎也忍不住欣喜起来“考了多少分啊？”

“先进来，让余青和你说。”常姨拉着许默戎亲亲热热地进了屋。

一中的期中考试比七中早要两天，这会儿正是老师们紧锣密鼓阅卷、评分、排名次的时候。

有些科目卷子批得快，分数已经全部出来，英语就是出分最快的科目。

像余青这样的学生，历来都是老师们眼中的香饽饽。

唯有英语老师每每对他恨铁不成钢。很多次英语老师看着余青的各科成绩都会扪心自问，余青是不是鄙视她这个老师，不然为什么只有英语分数那么难看。

这次余青的英语成绩出人意料地突飞猛进，就好像被按了哪个开关，突然开窍了。余青的英语分数虽然还不能跟真正优秀的人相比，但和自己过去的成绩比起来，那就进步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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