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老家来电（2/2）

许谨觉得头痛，捏着眉心，不得不扯谎道：“二叔，小默这会儿不在家，她和同学出去旅游了。”

“啥？“老人的嗓门陡然大了起来，”你说啥？大过年的出门旅游？”

“嗯！”许谨硬着头皮回答：“她们年轻人现在就喜欢这样，说是要去少数民族地区体会年味，要和当地人一起跨年。”

“这样吗？”老人有点怏怏的，“这孩子的心以前也没有这么野啊，好好的年三十，不和家人在一起，要去什么偏远地区看少数民族过年，这不像她啊。”像是在自然自语，又像是在求证。

“二叔，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等小默回来，我让她给你去个电话。”说着果断切了电话。

等在门厅的李湘荣听见许谨说的话，已经猜出电话的内容，面色也不好看，脸上绷紧的褶皱像是在死死阻挡面皮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的火气。

齐芮心中有些烦躁，为什么这个电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间打来，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心下不禁抱怨起许默戎，看起来挺懂事，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知道自己回来。

她曾经去过那个电话号码所在的地址，正好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和许默戎一起进了那套房子，那时候，她想，许默戎有可能是住进了同学家，那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她同学的妈妈。

她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谨。

许谨没有回话，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反正她只是告诉他一声，他如何打算，她是不管的。

许暖兮的心情则有些复杂，她倒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许默戎到底过得怎么样，这段休学在家的日子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认识被一中学生视为学神的余青。

见许谨放好电话，向门厅走来，齐芮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把她接回来，总住在别人家里也不像话。”许谨更是烦躁得很，想了想说道：“你和小暖先陪着妈去饭店，我自己去找她，等人齐了，再一起吃饭吧。”

齐芮的情绪有些不太好，“那行，地址我告诉过你，没忘吧？”

“没忘。”

“爸爸，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不想在酒店里等着，好无聊。”许暖兮走过来对许谨撒着娇。

“行，你想去就去。”许谨觉得无所谓。

齐芮闻言有点生气，她阻止道：“小暖，你去添什么乱，你跟我一起去酒店！”

“不！”许暖兮一下子挽住许谨的手臂，“爸爸都同意了，再说我要是去的话，也许能一起帮着劝姐姐回来。”

“小暖说得对，她想去就去吧，你拦什么。”许谨也不管齐芮怎么想，拉着许暖兮就出了门。

齐芮看着父女俩走出大门，胸口一时间有些起伏，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让许暖兮和许默戎接近。

许临安大年三十还在新开的公司忙活，等忙活完一看，都已经晚上5点了，急急忙忙开车往大院赶。走到半路想起什么，又折到另一条路上，去超市买了很多水果、糕点。

他想，今天是年三十，估计许默戎还不会回许家，恐怕是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过年呢。他送些东西去看看她吧。

等他开到许默戎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从楼下看，许默戎家的灯是亮着的，但敲门却没有半点回应。

许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吧，许临安想。

他把自己买的东西，连同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礼品，一起堆放在许默戎的大门前。这些礼品都是这几天客户、朋友送过来的，他没有时间处理，一概扔在了后备箱。他挑出几样合适的，正好可以送给许默戎。

许临安还要赶回大院，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没有时间等许默戎回来，便匆匆离开。

许谨的车这时也正巧开进这个老旧的小区，两辆车在小区门口擦肩而过，一直在想事情的许暖兮忽然回头看去。

她觉得刚刚开过去的那辆车有点眼熟。

父女俩下了车，去找地址上所写的13号楼。

许暖兮偷偷来过一趟，自然知道13号楼在哪里。

她有意无意地给许谨引路，有了许暖兮的指引，许谨很快就找到了许默戎租住的房子。

大门紧锁，敲门没有回应，门口还堆放着一些礼品。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许谨和许暖兮只好无功而返。

那个车真的有点眼熟，可惜天太暗，车牌号她没有看见，不然她一定能猜出谁。

带着这样的疑惑，许暖兮吃着饭店别出心裁做的年夜饭，也没有吃出美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