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月山下的浣花（1/2）

夜色下，武当太上长老丹鹤身亡。

身躯逐渐僵硬，没有人知道他在最后的想法不是为何会死，而是心中想要验证他所猜想的那个人。

黑袍逆着风而下。

山鬼跟在他的身后，始终隔着几步的脚程，身躯上的岩石咔咔作响，不知道走了多远，但山鬼估摸是到了半山腰，因为黑袍没有在继续向下而去，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远方，那是东北，那个方向，只有一座城市值得他缅怀。

京城。

灯火阑珊的京城。

山鬼见状微微出言，“教主，魅鬼传来了消息，孟萧然倒是愿意与我们合作，想要知道他要怎样做？”

“估摸着这已经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

“孟萧然暂时还不需要做什么，让他好好修炼吧！”

黑袍说。

山鬼拱手。

这是五月五日的夜晚。

风声竟然如此的凌厉。

夜空中的幽寒也如此之深。

看着独自抵御山间寒风的黑袍，那番张扬的模样，有些孤独，有些阴沉，这是在山鬼的眼中所瞧见的景象。

…………

江南边境，与剑南接壤，山脉林立，丘陵展开。

密林随着风而摇曳。

从上面看下去，宛若波涛一般荡漾而起。

林海听涛。

别有一番意境。

而天穹之上云层厚重，仿佛厚重大幕压下，特别是在这种人际罕见的边缘地带。

“唉！”

坐在一匹雪白骏马之上的年轻人微微长叹一声。

抬起斗笠，他瞧见天穹之上的云层，脸色有些难看。

剑眉星目。

山海间的壮阔形容不了他的气质。

世间最美的花朵形容不了他的容貌。

一抹邪魅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

谪仙的风姿。

浪子的潇洒。

五月五日。

差不多接近十天，他还没有走出江南，到达剑南，实在是天气状况不好，似乎这座厚重的云就跟在他的身后了，每次望向天空，他都是一番有些苦涩的面容。

孟玄策摇晃着身躯，坐在马背上，越过崎岖的山地，泥泞的道路。

才下过雨没有多久。

细致的雨声。

也让他微微回味。

“轰！”

云层中闪烁过一丝光亮。

雷霆奔腾，电弧闪烁。

孟玄策不由得抬头一瞧，再次长叹一声，因为一丝雨滴已然落在了他的斗笠之上。

“滴滴滴滴滴！”

大雨落在斗笠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空谷传响，荡人心神。

水花绽放开来。

孟玄策手中缰绳一挥，骏马则是速度有些提起来，向着山脉中去，运气好，可以遇见一些躲雨的地方，运气不好，便只能冒着风雨赶路，赶快出了下雨的地区。

在山脉的另一个方向。

一位和尚来了。

木履，灰衣，念珠。

眼睛微眯，任由风吹雨打，嘴角总是挂着笑容，不曾消散。

云层向南而去，他自南方而来。

自南向北。

只为传佛灭魔。

而他的来路，正是孟玄策的去路。

…………

五月十日。

南阳洛阳再次迎来两位黑衣人。

骑着烈马，随着一群江湖人士进入洛阳。

不出众，因为都是如此。

黑袍依然站在自己的客栈窗口。

只是身后不再只有一位黑衣人，而是三位。

山鬼脱下黑袍，另外两人也随之脱下。

黑袍脱下的瞬间，就如同山鬼全身涌现出锋利坚固的岩石，另外两人也是如此，清澈的水幕凝聚，缓慢旋转，模糊无比，淡淡的月色光辉展现，仿若蝴蝶只在他的身躯旁飞舞，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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