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回答得理直气壮，让付承聿一下子来了气。他在王上那里吃了瘪，本想回府与柳垣棋谈心，不料自己娶进门的先生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说什么去寺院祈福。

王上轻视他，柳垣棋也不在乎他，付承聿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不管柳先生如何看待我，但进了我将军府的门，就要守我将军府的规矩！”

“垣棋并非想进将......”

“把柳先生请出去！门禁之后所有人不得进府！”

柳垣棋面色不改却被付承聿打断，“小文呢！这贱婢没留住先生给我打死扔出去！”

听到小文，柳垣棋咬住下唇不语。小文从一侧被拖出来甩到地上，脸被扇得高高肿起，口舌不清说着求饶的话。

“这事跟小文没有关系，你放过她，我这就出去！”

付承聿猛地站起，踢翻身边的椅子，“打！”

三四个魁梧的家丁冲出来拿起棍子就往小文身上招呼，瘦弱的小文毫无招架之力，能用手护住头就已经很难了，无数的踢踹又落在她单薄的身上。

“全都停手！你们这些禽兽！住手！”

柳垣棋情绪突然不受控制扔掉食盒，拼命冲过去想要扒开那群施暴的人，可付承聿的一声命令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为什么柳先生还站在府里！我的话是不顶用了吗！”

几个家丁拉着柳垣棋往外走，而此时小文已经渐渐不动了，她额头被棍子划出了一道大口子，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嘴角渗着血，衣衫上血迹斑斑，有几根手指耷拉着明显是被打断了。柳垣棋没法想象，明明早上这双手还帮自己盘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可这双手的主人，现在却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小羊羔躺在地上。

柳垣棋拼命挣开束缚，挤开已经停手的家丁，把小文抱在怀里，环顾了一圈家丁便往外走。

“柳先生就在门口呆一晚上，明早我会派人迎你进府，顺便替那丫头收尸。”

柳垣棋没想到付承聿性情如此暴戾，张口闭口就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想用这种方式给他下马威吗？来不及思考过多，柳垣棋就被推搡了出去。

身后的大门紧紧关上，柳垣棋坐在石阶上抱着小文，小文尚有微弱的呼吸，他想要带着小文去找医馆，却被小文轻轻拽了拽衣角，柳垣棋心里明了：这孩子怕是挺不过去了。

柳垣棋将自己的衣袍全都裹在了小文身上，只留了一件单衣，小文竟还想要挣扎拒绝他的这番好意。

“小文，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话。”小文不再挣扎，眯起眼睛含泪看向他。

“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小声告诉我，我全都听着。”

柳垣棋把耳朵凑近她的唇边，耳朵甚至能感受到她嘴巴里呼出的热气。

“先生的手怎么流血了呀。这次一定很疼吧。”

“老爷以前很少发脾气的。”

“先生对老爷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柳垣棋紧了紧手臂，小文终于把早上犹豫半天的事说了出来。

“娘没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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