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岳霜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生气了,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想: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脾气,等出了将军府……出了将军府……
然后一脚踹翻了将军府路旁的一个大花盆。
他竟然就直接坐在了那个女人旁边!
岳霜令实在是没忍住,想起付承聿在石茗鸢面前,看似不好意思却熟络的样子,他就越发后悔当时怎么没下狠心把这个女人提前赶回家去。
无视了付家管家的问好,岳霜令黑着脸快步消失在路的深处,走到与江及约定好的地方,果然人已经在等了。
“出什么事了?还是没见到他?”
“多嘴!”岳霜令低吼,想自己偷溜出宫来见他惹了一肚子火,便越发羞恼。
他似乎听见自己的侍卫低低笑了一声,然后邀功一样,将一封信双手呈上,姿态谦卑的就像受过特训的店小二。
“爷,您的信。马车就在您身后候着呢,回吗?”
“回!”
岳霜令将信揣进怀里,踩着侍卫顺势压低的双手,上了不起眼的小马车。
付承聿坐在石桌旁发愣,面前的松子仁小山一样堆在银盘中,油亮亮的,泛着微微的黄光,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院中的雪还没化完,腊梅开得正盛。
刚刚温临穿的衣服是不是与这腊梅一般的颜色?也没有问问他冷不冷?他身边的侍卫呢,怎么没跟着他?我刚刚说了什么?几年没见,温临长高了不少,看起来也沉稳了不少,越来越像温研了……但脾气好像更易怒了?
付承聿是真的不懂怎样哄人开心,但即便再木楞,他也能看出来岳霜令刚刚心情很不好。
“岳霜信。”付承聿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灵光乍现,刚好还没见过面,不如去阁中找他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哄温临才是。
“来人!”
付承聿猛地站起来,“把松子仁装到锦袋里送我房里去!”说完便没了踪影。
缎朽阁中,柳垣棋正用手巾擦着自己的琴。
“今日不想弹上一曲?”
“未有新茶款待温爷,此时弹奏便颇煞风景。”
“我温家什么样的茶没有,还要到你这来讨新鲜?今日我来这里,自然只是为了看人、听曲儿。”
“您今天说话倒是与往日不太相同。”
“有何不同。”
“透着痞气。”
“若是我告诉你,我本性如此,温言细语不过是我的幌子,你如何看。”
“温爷说笑,您没什么不好。是垣棋多言。”
柳垣棋放下手巾,摆正古琴,轻抚琴弦,不由分说弹奏起来。
此曲听起来甚是深远,琴音如未断的呼吸般绵长,转音之处并不清晰,过渡却又很是自然,听起来让人想要昏昏欲睡,却不舍入眠。岳霜信看着面前抚琴的人,他面容柔和,一身女装,厚重的冬服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臃肿,唇边浅笑,眸色深沉,睫毛忽扇。岳霜信一向觉得,自己心思清明,从小习惯观察人的双眼让他自以为没有他看不穿的人。即便如此,有两个人依旧让他看不穿心思,其中一个便是柳垣棋。
“阁主许你什么?”
“荣华富贵,无忧无虑。”
“这我也做得到,你跟我走吗?”
“垣棋相信温爷自然能做到,但若为了一小小清倌如此,温爷自己便做不到‘无忧无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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