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六 高塔牌（1/2）

夕阳来的快去的也快，太阳落进了西山，山峰的阴影很快笼罩了草场,草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

门被推开,双胞胎坐在饭桌前,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秦洛看见樊复，放下筷子,道:“老师？快来吃饭。”

樊复没有回答，径直拉开椅子，狠命扒饭，像饿了七八天。

秦洛见状咧开嘴笑了起来，“慢点吃老师，你刚才去哪了?”

“看见个熟人。”樊复敷衍道。

“这样啊.... .对了 ,我和哥哥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最近您状态不太好，课会先停一停。

樊复随口嗯了一声。饭桌上再没了话语,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收拾完碗筷，樊复脚步沉着上了楼。

他想不通江离奇怪的问题和表情，心里有些发毛。他仰躺在床上，手和脚都像灌了铅。

渐渐地，睡意把江离的话语模糊了，在樊复脑海里，只剩下了江离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和她那张俊俏的脸。

脸蛋还是蛮好看的嘛。樊复想，擦擦嘴角的口水，起身脱衣服准备睡觉。他偏过脸拉裤子拉链,却看见角落里胡乱向下摊着的一本书。

他停下手中动作,走过去捡起拍了拍落在上面的灰，封面上醒目标题《母羊产后护理》。樊复霎时想起李万灯的模样，像书脊烫手一般把书弹在地上，悻悻地走开。

封面落地时发出响动，书页被风吹着翻了几页，而后不动了，摊开在地板上。樊复又觉得书碍眼,于是走过去想捡起来。

走近看到，摊开的一面两页全呈空白， 樊复来了兴致，顺势蹲在地上，往前一直翻着，才发现书全本除了前几页以外都是空白，而仅有画面的几页也荒唐不堪,全是男性杂志的内容，油彩都偏暗红色，虽说张数不多，但一应俱全 。

“？，这叫能用的上的道具?这么不正经。”樊复嘴上骂着，把书收起来，身体却燥热难耐，他平日纵欲不加节制，几张图也能给他臊红了脸。

他手摸上滚烫的器物，脑海里想象着江离的样子，开始把弄着。

江离的样子渐渐淡了，让他有兴致的脸一张一张换着没停，身体与意识一齐在回忆曾经残留过的温热。

他自诩阅人无数，睡过的人比有的人走过的路都多，他知道熟练成人的技巧，也知道笨拙学生的羞涩。

他一桩桩场景历历在目，嘴角勾了勾。想起最数那可人的,应该是四年前的碰到的那个人傻钱多的小姑娘。

她年纪有多小樊复已经记不起来了，少女身姿的轻盈,碰撞时的阵阵尖叫,都让彼时和此时的他异常兴奋。

他记得那天和朋友喝酒出来走在大街上，一个小姑娘和几个高个子女人并排走着，喧闹着笑个不停。女孩略微保守，笑起来还要用手捂着嘴，衣服没多露一点白皙，却让樊复看了两眼放光。

他尾随着女孩,踩着她的影子路过一条条街，最后等女人们一一告别，他才迈着步子走上前去，搭上女孩肩膀。

真好啊...他想,意识渐渐模糊,眼睛沉着没再睁开，以至于对楼下传来的阵阵尖叫无半点反应。

月亮罩着一层薄云，往窗里投着几缕淡如青烟的光亮。

一早起来，简单洗漱完毕,樊复抬着凳子坐在别墅门口等待牧羊女的到来,激动又好奇眺望了好一会儿。

远处几抹白色渐渐近了，他整整衣襟，气定神闲地走过去。

“嗨美女。”樊复踱步近前，招招手。

牧羊女目光冰冷，她的下巴有些宽，瘦弱导致颧骨很突出,显得脸部线条格外凌厉，棱角分明。

樊复愣了一下，面前人比他还高出半个头，他吞吞口水:“那边骑车的跟我说你有东西给我。”

“需要用一件东西来换。”白嘴微张嘴说着。

“需要什么?”

“秦诚卧室里的一本书。”白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绕到耳后。“《高塔》。”

“里面的那个哥哥吗?”樊复问。

牧羊女嗯了一声，挥着鞭子走开了。羊群发出咩咩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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