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对，我确实不想听。我也不想给你机会改正。我回去还要好好说说傅雅言，下次说话不要这么夸大其词。”

说完我就摔门走了。

路上我就给傅雅言打电话了。

“你哥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跟我说的他快死了一样！”我尝试平静说话，但我发现我是真的做不到。

“我哥肯定不会让你看出来，”小姑娘在那边听起来声音很难受，“其实我这几个月见你都想跟你说的，但我哥不让我说。他每天都睡不好觉，工作压力大也吃不好饭，整个人你没觉得瘦了很多吗？”

我没说话。琢磨着好像确实是瘦了不少。

“江远，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你心里肯定不信也不接受，但我还是要说，我哥是因为你才这样的。”雅言说话慢吞吞的，几乎是字斟句酌地蹦出来。

不是什么意思，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绑架我是吗？

我想说挺多，但我觉得我不应该跟一个小姑娘乱发脾气，她现在本来也很难受。

“我哥自从你跟他分开之后就不想好好照顾自己了，他每天都很想你，但他不敢找你，”雅言在那边静静说着，“自从爷爷准备要交接董事长位置的时候，傅家内部就明争暗斗的厉害了，尤其是这几个月，爷爷什么也不表态，都开始争到明面上来了。我哥大大小小饭局没断过，上个月给喝进医院了。胃出血。”

我心脏开始疼的厉害。

我缓了缓劲，斟酌开口道，“雅言，我知道你心疼他，但你该找的人是宋远哲，不是我。”

“你不信我哥，你也不信我是吗？”雅言很失望的语气从电话线那边传过来，我看着昏黄的路灯，感觉自己像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我没再说话，雅言久久听不到我的回音，就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早点睡吧。

我听到那边挂断电话的忙音，看到一个劲往路灯上飞的蛾子。一下一下，掉下去也扑腾着飞起来。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傅立言会放那首Yayo。

那是我刚刚跟他住在一起，那天晚上我想试试他家的音响设备；傅立言家里一堆黑胶古典音乐盘我是一张也不想放。就挑了首那段时间我最爱的Yayo。

我那段时间就特别喜欢听lana早期的专辑，她慵懒的声线还带着点少女涉世未深的天真；我放给傅立言听，他倒是很新鲜。想来他很少听流行乐，放着听的时候满脸都是好奇。我看他那个发亮的眼睛，不知怎么心动得不行，忍不住就踮起脚环住他脖子吻了他。

我吻上他的时候，就听到那句，fifty baby doll dress forI do（身穿五十年代的婚纱参加婚礼）。我眼角里余光看到落地窗外阮城夜景，突然就产生了一辈子的念头。

我还记得我们之后的对话。

“好不好听？”我抵着他额头，撑着一股子软绵绵的劲

环住他的腰。

“好听。你喜欢流行乐吗？”他蹭了蹭我的鼻尖，“复古流行乐？”

“我喜欢你。”我笑着说来缓解紧张，但此情此景甚好，我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傅立言，你能不能培养培养我听听古典乐。改变改变我自己审美品位。”

其实我当时想的是，想听听你喜欢的。想喜欢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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