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我吧（1/2）

柴火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睡觉一向不算老实，加上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分房睡，更加习惯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捯饬，结果一夜过去，本来背对背的姿势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面对面，自己的胳膊还压在袁朗身上，像抱个抱枕一样，鼻尖都要碰到一起去。

柴火连忙收回了手臂，微微往后撤了一点。

尽管已经后退，但他的脸和袁朗离得仍然很近，近到他可以看见男生挺直的鼻梁下窄小俊秀的鼻翼，薄而浅淡的唇，以及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柴火有些恍惚，他甚至可以数的清袁朗那一排浓密的睫毛有多少根，整齐地排列在眼睑上，像个小扇子，比女生还好看......

不对，他为什么要数他的睫毛？

念头这么一转，柴火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气，都没敢正常呼吸。他微微张开嘴巴，轻轻吁一口气，生怕把人吵醒了。

“看我干什么？”

柴火被那陡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他干笑了几声，抓着被子绕过了这个话题：“醒了？”

“嗯。”大概是刚醒的缘故，男生的嗓音还有些沙哑，眼睛也是微微眯着的，带着一点不清醒的困意，“几点了？”

柴火摸床头的手机，打了个哈欠：“刚到七点。”他有些不敢在脸对脸躺下去，掀开被子，干脆利落地翻身起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起来吧，我妈应该做好饭了。”

袁朗应了一声。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念头还停留在刚刚一睁眼时看到的略显惊慌的脸上。袁朗觉得有些好笑，勾了勾唇角，刚要下床，卧室的门就被突然推开了，露出一张无措的脸。

“小火！”柴溪语气焦急，甚至顾不上礼貌不礼貌，当着袁朗的面叫道，“在不在？柴火？”

“怎么了？”柴火叼着牙刷从卫生间里出来，满嘴都是泡沫，“在呢。”

“快下去看一下吧。”柴溪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你妈妈突然晕倒了！”

柴火一愣，脸色骤变，飞速地折返卫生间，草率地漱了漱口就奔下了楼。

聂欣玥正躺在厨房通往餐厅的路上，装着三明治的盘子也打碎了，地上全是锋利的瓷片。她看起来丝毫没有意识，直愣愣地躺着，眼睛紧闭，头朝上仰着，脸色白得吓人，甚至有些发灰。番茄酱汁挤出来，沾了一点儿在胳膊上，像是血似的吓人。柴火脑袋“嗡”得炸开了，也顾不上地上那些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蹲**，焦急地低声叫道：“妈？妈？”

聂欣玥毫无反应，柴火茫然地抬起头，心底一阵阵地慌：“我爸呢？”

“早上有事，提前出门了。”柴溪眼睛红了，“打了电话，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

柴火心脏跳得不正常，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去拨急救电话，这才发现自己手一直在抖，连简单的“120”都拨错了好几次。对面很快接听了，柴火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知道自己不该慌，可那种感觉根本抑制不住，眼睛盯着地上的聂欣玥，剜心的疼，根本匀不出精力去回应那些简单的问题。

手里的手机突然被拿走了，柴火转过头才看见袁朗站在自己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色一如往常，眼神冷静，只是有些凝重：“别急。”他对柴火说了一句，接着才对着电话那头报了地址和病人的情况，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柴火想把聂欣玥抱起来，袁朗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动。他在聂欣玥身边跪下来，俯**听她的心跳，接着把袖口挽起来，开始做心脏按压。袁朗面沉如水，看起来手法熟练，边做着动作边抬头叫柴火：“拿两个枕头过来，垫在脚下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