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灾祸(1/2)
30灾祸
人群一哄而往长街上涌,很多人都想站在离烟花最近但又不会被炸到的地方,所以一时推推搡搡地很乱。
烟花一般只有当地的富商会放,也只有他们有闲钱。放烟花的初衷是为自己祈福用的,但现在成了大家祈福的方式。
苏灵珮和梁秋山到长街上的时候,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
最后苏灵珮拉着梁秋山躲在一家酒坊的屋檐下,酒坊门口飘散着淡淡米酒香,除了他们俩以外只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
一阵振聋发聩的巨响,烟花以黑夜为背景,在空中燃烧、绽放,绽放成一簇簇绚烂的、五彩的花。
只一瞬,便湮灭,而后再有新的交替上去。
长街被烟花点得亮如白昼,又似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苏灵珮仰望着、呆滞着、赞叹着。梁秋山悄没声地看着他,只感觉眼前迷迷蒙蒙地在发白。
原来是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看烟花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打起了伞。
梁秋山讨厌伞,因为伞很麻烦,伞小了臂膀上还是会淋到雪水,伞大了看起来太空旷。所以,与其选来选去,还不如不撑。
“下雪了啊。”苏灵珮裹紧了披风,眼里带着憧憬地说:“我以前就最喜欢雪了。”
梁秋山用余光偷瞄了眼苏灵珮,双颊冻得有点泛红,嘴唇是粉白的,很惹人怜爱。
“为什么?”梁秋山很想知道。
苏灵珮仔细思考了会,最后为难地摇了摇脑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理由,但就是很喜欢。”
烟花就快放完了,梁秋山估计时间也差不多,拉着苏灵珮命令他差不多要回家了。
“梁先生,等下。”苏灵珮喊住他,跑进了酒坊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把不大不小的伞,是一把水色的油纸伞。
“梁先生,这样直接走会冻感冒的。”他说。
苏灵珮缓缓撑开伞向外探了探,细密的雪停歇在水色的伞面。
他微仰起脖颈,夜色穿透,光影交错,他的脸成了雪影最好的藏身之处。
“伞是好的,梁先生,我们走吧。”
还没踏出酒坊的屋檐,梁秋山先行伸出了手,从他手里把伞夺了过来,点了点头,说:“嗯,走吧。”
不知道是雪偏爱苏灵珮,还是苏灵珮适合雪。
那些不小心掉落在他肩头的雪,没有融化,完完整整地停留着和苏灵珮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只剩纯白无暇。
他们两人就这样走着,走在稀稀散散成对打伞的人中间,苏灵珮在他旁边偶尔说上两句自己小时候玩雪的趣事。
这时,梁秋山才惊觉,自己不打伞从来不是怕麻烦,只是怕让人瞧见了他的形单影只。
……
跟着梁秋山来的警卫员早就已经在车旁等着他们两个人了。
警卫员都是梁秋山精挑细选的,此时警卫员正牵着两条狼狗,像只鹰一样警觉地在周围巡查。
狼狗鼻子着,在空气里乱嗅,警卫员敏锐地牵着他,小心地探查周围的情况。
突然,两只狼狗无理由地躁动起来,前爪在空气里乱刨,警卫员费力地拉着两条绳索,命令他们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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