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之约（1/2）

李珩一前一后走进来，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李书颦嘲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跟我顶撞的后果。你还想要去见文衍吗？”

我迎上她的眼神，站起来拍拍屁股道：“李书颦，你口口声声说我跟文衍如何如何，那我问你，我落水的事情也跟他有关吗？”

她急了，脱口而出：“当然无关！”

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紧跟着问道：“既然无关，那你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和文衍在一起，你就恨不得想杀了我！”

她一下子被我问道了，握紧拳头没有回答，可眼睛里的情感是不会骗人的，她盯着我恨不得想把我除之而后快。

李书珩走过来说：“妹妹怎么能这么想，书颦公主是太喜欢文衍了，看不得他和别的人亲近。”

我努力学着文衍那犀利的眼神，想把李书珩看个透。李书珩避开我的眼神，转而走到我身边，抚摸我的胳膊道：“妹妹别那么大火气嘛。既然这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我绕开她牵住我的手说：“不需要你虚情假意，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李书珩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叫“狠厉”的东西，不过转眼间就消失不见。她对颦公主我们走吧，书月妹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李书颦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气急而去。

待她们走后，我坐到台阶上回想书珩的眼神。玉落给我端了一杯茶，我接过后定定看着她，她被我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就问我：“公主怎么这样看着奴婢？”

我问她：“你是不是把我和文衍的所有事情都告诉萍贵人了？”

玉落突然跪下来自责不已：“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萍贵人让我把您的行踪告诉她的，不过我没有全部告诉她。”

我让她起来，跟她说不用动不动就跪的。

她又继续说：“萍贵人是我的恩人，奴婢没办法，不能知恩不报。但是，奴婢绝不是有心要对您不利，您对奴婢也很关心。玉落很感激。”她说了这么多，我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心眼。

我安慰她道：“我知道了。你也有难处。那萍贵人是怎么对你有恩的？”我让她坐到我身边。

“奴婢以前在浣衣局做工，每天都要洗衣服。那年冬天，我去拿宫里人换下来的衣服，途中晕倒了，萍贵人见到之后，就让我留在了她身边，公主和奴婢年纪相仿，于是奴婢就留下您身边服侍了。”

我拉过玉落的手，抚摸着她手上的疤痕问她：“这些，都是冬天留下来的吧，肯定很疼吧。”之前我也看到过她因为手痒而不停地挠手，于是就不让她干重活。

“不疼，都过去了。”她乖乖地把手放到我这里，

我也说出来心里的话：“我知道，你有时候在怀疑我，为什么公主会变了一个样。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欺负你，希望你也不要怀疑我。”

玉落摇摇头说：“不会，公主虽然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公主还是公主啊，萍贵人也疑问过，可当她看到您的时候，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玉落顿了顿说：“公主，奴婢跟您说句心里话，您不要生气。”

我点点头道：“你说。”

“萍贵人其实很可怜，她为您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受了多少委屈。她虽然有时候让您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都是为您好，您可以，不要顶撞她吗？”玉落越说声音越小，

我沉默良久道：“我明白，但，有些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玉落点点头道：“您放心，奴婢会效忠于您和萍贵人的。”

我笑了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人心不可测，效忠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萍贵人用自己仅有的首饰和俸禄给了下人让她去换取我们的生活用品，她不经意地问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说好了，坐到了她身边。

“刚刚珩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原本还想说“能干什么”，但一想到玉落的提醒，还是好好说话吧。

下人把午饭摆到破了漆的桌子上。两盘煮过的菜和两碗饭，简单到没一点荤腥、没一点油花。

“就先吃这些吧，刚搬过来，灶都没开大呢。”

我们两人吃的默默无声，饭菜味道淡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米饭硬的我是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吃完，我坐在桌子旁静候着。萍贵人抬头道：“你想出去就出去吧，记住我是怎么说的就行了。”

她怎么突然开窍了？我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嘚瑟一点，“哦”了一声，步履平静地走出院子，随后撒开步伐快步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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