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姻2（1/2）

一连两三天，我都没有出门，萍贵人反而关心起我来，让我出去透透气。我懒懒地应着，却……没有任何行动。她在我的房间门口迟疑不定，看样子像是要辩解些什么，她开口道：“其实那天，我已经和太子商量好了。”

串通好了吧。我想着，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懒得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会如此低落，但也不是低落。就像是浮在半中央的冷空气，不曾凝结。屋子里，一半阴翳，一半阳光，明明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可我仍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倒不是因为萍贵人故意欺瞒我而生气，而是那天晚上文衍的态度让我有点烦闷。

萍贵人打开手中的红册子对我说：“过几日，便是太子的婚礼了。”这句话就像是小石子掉入水中一样，令我眨了眨眼。

“这么快。”我不在意道。

“是啊，还不知道送什么过去好呢。”萍贵人恹恹道，为这事情犯了难。

我想到，那身衣服的礼我还没回上，今日就要随份子钱了。我托起疲乏的身体，站起来。

“你要去哪？”

“你不是说让我出去吗。我这不是准备出去嘛。”

凌波湖的湖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几个太监们站在船上打捞落叶，用长杆一头的网兜捞起一兜落叶，绕后扣到船尾的大筐子里。

我突然发觉我忘了将烟汇院的情况说与文衍了。盘算着，就用这件事情换个给太子的礼物吧。

平明轩的大门紧紧闭着，它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我。

贺闰是文衍的贴身侍从，自我接触文衍之后，他都跟在身边。他将我引到了平明轩的正殿，对我说文衍在别殿，马上就过来。

我站在门口等他，果然，他沿着长廊慢慢往这边走。

“何事？”他停在我面前面无表情道，眼神注视着远处。

“我是来找你谈烟汇园的事情的。”

“那就进来吧。”他起步先进了大殿，像往常一样，玉落留在了外面，偌大的正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清了清嗓子道：“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一块菜地，一块花地，外加一间小屋子。”说完，我观察他的反应。文衍看着面前的地毯，但又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仅此而已吗？”他看也不看我问道。

“就这些，没了。”我摇摇头。

他低头一刹，我看到了一丝疑虑，又像是悲悯，复杂至极，让人看不穿。

“知道了，你走吧。”他站起来就要先走，我急忙叫住了他。

“何事？”

“就是……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去烟汇园还把膝盖磕破、差点露馅了呢。”我小心翼翼道。

他的眼睛往我的膝盖上一瞟，随即又扭过头说：“这些事情你去找贺闰，他会给你安排的。”

这样的态度让我有点生气，我叫住他：“我有事要问你！你先别走！”

文衍停住。我站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到底哪点惹到你了？你说清楚好不好，不要无缘无故地给人甩脸子。”

他的眼睛透过窗外，依旧是冷冰冰的口气，“与你何干。”

我不服气道：“你这样子分明就是与我有关，你还不承认！”

文衍的眉眼跳动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原样。

“你爱要不要！”他貌似也生气了，开始情绪化起来。

我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身影，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最终，我让贺闰

帮我挑了一个既不能太显眼也不能太寒碜的珊瑚樽，当做送给太子的新婚贺礼。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富有。那个放礼物的储藏室简直是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拳头大的夜明珠，蓝的像大海的宝石，还有一些象牙制成的佛品。在一群华丽缭乱的宝物中间，一座珊瑚樽颇为宁静祥和。

那个储藏室里还有一半的地方专门来放画被翻动过，随意放在架子上。贺闰说，文衍昨天刚刚来过，还没来得及收拾。我看向那堆奇珍异宝，珊瑚樽的灰才刚刚被薛文擦干净。我问贺闰文衍最近怎么了，而贺闰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好打消了念头，带着珊瑚樽归去。

时任太子东宫府前，高门贵客络绎不绝。有些礼品小的仅仅一个手掌包起来，有些礼物大的需要三四个人抬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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