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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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哲午间的习惯改了些，他以前若是遇见清闲的日子，便要午睡上半个钟头，现下改作了浅浅打个盹儿。休息的地方也卧室挪到了小客厅的羊皮沙发上。窦月生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看上个月新订的画报。宋明哲醒了，他们便聊聊天。

两人正讲着话，管家敲门进来，说西院的小洋楼几天前完工了。窦月生听后愣了会儿，才想起来管家说的是哪里，那是他从前还在戏班子时住的地方。他是住在哪里的时候，认识的他家少爷，天井里的月亮陪他过了很多个偷偷想念的夜晚。

后来宋明哲回到宋府，遣散了许多人，宋府西边连着戏园子那几间老屋便开始拆建，如今过了小半年终于是修好了。

管家又讲：“待通一段时间风，便能打整好搬进去了。”

宋明哲点了点头。窦月生下意识问道：“搬进去？谁要搬进去？”

他问完后觉得自己有些逾越，但也实在不明白，府里是没说要来客人的。窦月生想到自己起初搬到宋明哲去，佣人说的便是旧住处的屋子太老了要重建。于是他那本就有着些许感触的心里翻腾乱七八糟的想法来。

窦月生低落的情绪被轻易捕捉到，宋明哲一看便知窦月生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满以为这段日子里自己已将窦月生养大胆了、养熟了。

宋明哲一时间生气又无奈，捏了下窦月生的脸颊，在那白净的皮肉上留下浅浅一道红：“要是让你搬回去住，你搬么？”

“我......我......”窦月生被戳中了心事。宋明哲往常爱同他开玩笑，他是晓得的。可惜现下他却不有些不敢猜，宋明哲是在像平日里一般开玩笑，还是在认认真真地问自己意见。况且宋明哲说的是“搬回去”，窦月生伤心地想，最后还是要回去的吗？

宋明哲看见窦月生惴惴不安的眼里泛起一层雾气，心底突然生出一股焦躁，那是与他以往逗小月生的感觉全然不同的。他或许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不同，或许意识到了，现下也不晓得缘由。

“好啦。”宋明哲刮了刮窦月生的脸，：“想什么呢。”管家见状忙退了下去，替二人关上了门。

宋明哲将窦月生拢在怀里，解释道：“不是你搬进去，是将书房搬过去。哪里僻静，又离会客的地方远，外人轻易到不了。不论拿来放我生意上的物件，还是予你练字读书，都更合适。”

窦月生将脸埋进宋明哲的臂窝。

不过窦月生确实需要搬搬住处。宋明哲摸着窦月生乌黑、柔软的头发，又亲了亲窦月生柔软的脸，计划着要将月生从厢房搬进自己的卧室里去。

窦月生的头发有些长，或许该剪一剪了，有些发丝在两人温存的时候跑到了宋明哲耳畔，它们比自己的主人调皮大胆许多，扎得宋明哲痒痒的。

42.

宋明哲要一个得舒坦些的住处，于是他的小羊羔也在里面，让宋府变得更像一个家。但窦月生自己还不敢将偌大的宋府当做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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