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科斯特洛视线落到他身上剩下唯一的隆起的布料上，蛰伏的巨物此刻正昂扬着，甚至将布料洇湿了一小片。他的视线停滞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移开了。

下一秒，奥德里奇感觉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视觉被完全剥夺。虽然仍有不满，但是他在心里小小地期待着，并将所有感官的控制权让渡了出去。

他感觉到科斯特洛在朝自己靠近。

他觉得自己更兴奋了，并且随着这种直接暴露于对方视野中的情况而愈演愈烈。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赤诚相对，当然，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然后，奥德里奇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落到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凹凸不平的纹路，温凉的触感——是皮革。

奥德里奇猜到科斯特洛刚才手中拿着的东西了。属于猛兽的天生的戒备直觉让他立刻紧绷起了身体，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像是感受他的心跳一般，用鞭身的一头轻按着，直到奥德里奇自己逐渐放松下来，这才缓慢地向下移动。

奥德里奇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屏住了呼吸。

但是事情并未像他预想中那样发生。

令他感到怪异的皮革触感最终停在了他的肋骨下方——那个曾被粒子光束扎出一个大洞的地方，虽然先进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做到治愈并且消除所有的痕迹，但那上面此刻还残留着灼烧的瘢淤——这是奥德里奇自己要求的。

“是这里吗？”

奥德里奇感觉科斯特洛按在了伤处凹凸不平的疤痕上，用了点力，带着轻微的疼痛，虽然远比不上伤口造成时的感觉。

科斯特洛像是并不期待得到回答，而是自说自话一般地继续问道：“疼吗？”

“不疼。”奥德里奇回答道，“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科斯特洛的目光落到面前这人的躯干上——这副几乎是属于全帝国最强健的身体，宛如古时最杰出的雕刻家手中雕琢出来的作品，肌肉线条优美而紧实，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伤痕，记录了这局身体主人的无数次死里逃生，有些甚至已经淡得看不太出造成的原因，但仍足以让旁观者触目惊心。

科斯特洛握紧了手中所执的皮鞭，按在奥德里奇伤口上的力道却被控制完好得没有半分变化。

奥德里奇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的注视。他不由地挺起胸膛，语气中颇有些自得，“这些可是荣耀的象征，有多少人想要还没这个机会呢。”

然而就在话音落下的后一秒，一阵尖锐的疼痛自伤口处炸开，如电击一般直冲大脑，痛得奥德里奇差点大喊大叫起来。

好吧，不是差点。

“你干什么？！”

“疼吗？”科斯特洛重复问道。

如此一来，奥德里奇脑海中什么旖旎幻想都没有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奥德里奇长出了一口气，除了绮念被强行打断的不爽感以外，还有一丝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的焦躁。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去分辨那抹焦躁到底是什么，而是不得不顺着科斯特洛的话回答道：“疼，特别疼！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把五感还给我。”

“既然疼，那时为什么还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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