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心吗（1/2）

两人往地面倒去，施小度的膝盖压在天方夜谭大腿根处，底下的人骂了句脏话。

“你!”陈臻进来看见这幅场面气的脑袋冒火，“有种，真有种!”

施小度面红耳赤，从天方夜谭的身上爬起来，踉跄着出了门。

电梯他都不敢坐，直接一口气跑到一楼，差点被绊倒摔下去。

他现在感到委屈，愤怒，羞耻，难堪。各种不好的情绪，集聚在一起，冲向他的面部，一张脸红的快要滴血，一双眼睛立马就要流出眼泪来。

“施小度!施小度!”

“我**他妈的跑什么啊？”陈臻跑着赶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他气喘吁吁，抓着施小度的肩膀把他扳了过来，两滴滚烫烫的泪珠顺势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陈臻瞬时愣住了，他火燎般地松开了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施小度眼睛向下看着地面，泪水顺着下颌，嗒，好像听到了下雨的声音。

“你看看你找的这什么网友啊？”过了一会儿，陈臻挠挠头发说。

施小度依旧红着眼，有些哽咽，肩膀小幅度地**着。

陈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哭了，跟个女生似的，这不是没事了么。”

施小度沉默着，而后转过身往前走去。陈臻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

走到拐角的超市，施小度走了进去。陈臻还以为他要买什么，转了一圈发现他根本都没有要买什么东西的意思。

陈臻忍不住了，问:“要买什么？”

施小度眼眶泛着红圈，睁着刚哭过还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买酸奶，在哪里。”

陈臻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施小度还记得他来路上说要买酸奶的事，一时间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其它的情绪上来了，他随手搓了搓头发，“在那儿。”

这个超市是新开的，两人都没有来过。陈臻在前面领路，很快就找到了买酸奶的地方。他顺便拎了一箱纯牛奶，“我记得你喜欢喝这，是不是？”

接受了别人的照顾，不做点什么自己都觉得亏欠。

施小度点点头，伸出手：“谢谢你。”

“没事，我帮你拎吧。”陈臻拎着两箱牛奶，却一点也不吃力。

施小度坚持伸着手，眼神发散地看着牛奶。

陈臻最终还是把牛奶给了他，两人一人拎一箱，去收银台结账。

陈臻来时不知道报的什么想法，帽子可以理解，大热天嘛，带个口罩就不知缘由了。现在回去的路上不仅帽子没了，口罩也早就掉了。

等回到家，关上门坐在椅子上总感觉忘了点什么，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操！我帽子往那里了。”

施小度心情不好，本来没有说话的欲望，但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回去吗？”

“算了吧。”陈臻两条胳膊枕在脑后，两条长腿放在另外一个椅子上，眯着眼睛，“现在过去有点恶心。”

施小度脑袋一抽，问：“很恶心吗？”

果不其然陈臻被他这句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把两条长腿收了回来，端正坐姿，瞪大了眼睛，“不恶心吗？”

施小度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问的有些反常，明明他是受到了惊吓的，该害怕，该感到恶心，但他想问的不是陈臻所以为的事，他想问，同性恋恶心吗?

现在看陈臻这反应，他知道自己问错了。就算是他直接问对方问题，得到的答案恐怕也是否定。

也是，正常人都会排斥的吧。

施小度在陈臻反问之后就盯着茶几上的花纹发呆，陈臻也没有说话，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两分钟，陈臻转过头看到他乌黑柔顺的头发和少年带有泪痕的半张脸庞，他也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

施小度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

陈臻摆了摆手，“算了没事。”

施小度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又转头小声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了，你要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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