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脑子（1/2）

楼慕哭了。

阚凌风知道。从他陈述冲上去抱住父亲倒下的身躯，并用力地埋进他怀中时。

他抱得太紧了，紧到阚凌风能明确感受，当时楼慕的惊慌失措，悲痛和绝望。

他何尝不想一指划破时空界限，去抱一抱急救室外蹲在墙角抱膝痛哭的楼慕。

或者再往前一些，在第一次遇见咖啡店对面的楼慕时，到花店买一束蓝色绣球，在日色煦和的晴朗午后，郑重地送给他。

阚凌风不会安慰人，以前是不想，这时才感觉是一项缺陷。

只得搂着楼慕不松手。拍拍背，揉揉发。

楼慕早在鼻涕要出来时就想放手了，又舍不得阚凌风胸膛的温暖，心一横就赖下了。待情绪平复下来，又不好意思抬头了。

抽泣声渐停，阚凌风也不出声。空气中只剩下一重一浅的呼吸声，相互缠绕，混合交融。

沉重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微妙。

楼慕这时更不敢动作了，暗戳戳地戳手指。

阚凌风感觉他贴在背上的小动作，察觉小朋友不好意思了，磁色沉厚的嗓音震动了空气中紧绷的弦。

“去洗脸吧。”

楼慕赶忙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低着头起身，躲开阚凌风的视线慌忙往右边的门冲去。

推开门才发现，是主卧。

这个房间的格局与楼慕住的刚好对称相反，楼慕一着急当自己房间跑了。

阚凌风在背后跟过来，两手搭上他的肩，把人往前推。

主卧的浴室很豪华，迎面就是灰色的大理石纹洗手台，灯光覆盖每个角落，让镜子中眼眶鼻子通红的脸无处可藏。

楼慕不愿看这样狼狈的自己，视线下移，右边落地单向玻璃墙边上，有个巨大的按摩浴缸。

阚凌风打开温水调了温度，泡湿毛巾，拧干，给人下巴抬起来，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双手浸入水中。

“乖乖呆着。”

门安静地合上，阚凌风出去了。

楼慕缓了好一会儿，热敷后的双眼红得更厉害了，还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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