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要亲手杀了你（1/2）

碰——

随着一声枪响，人群中的一个人身体绷得紧紧的倒落在地，众人的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各自找着自己的藏身之处，人挤着人，本性暴露得一干二净。

四溅的鲜血，让康绩感到久违的快感，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像个嗜血成瘾的怪物，见到血液就会让自己感到兴奋。

康绩舔了舔唇，举起手抢对准了其中一个人的脑门，然后手缓缓地往下移再次对准了他的心脏，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只要自己一开枪，那个被抢指着的人就必死无疑，就像几年前的竹栖一样。

只要自己愿意，他就肯定会死。

他枪法一向非常的准，可那次却失手了，对内说是意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次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的。

碰——

又是几声枪响，一声就有一个人落地。

康绩轻轻地吹了吹枪头，面不改色的转了个身用枪口对准竹栖的头，可面前的那个人也一样，依旧维持着之前双手抱胸的姿势看戏一般。

那是段不好的记忆，也是一个埋在康绩心里很久的秘密。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跟你一起死吗？”康绩眼神冷冷的，对上的也是竹栖冷漠的模样。

这种感觉给两个人都是不舒服的，就好像一瞬间两个人就变成形同陌路的敌人了，就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只是一个转身什么都变了。

康绩咬着牙说：“你觉得是我喜欢你吗？”

竹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下篇。可是每次的不论大事或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面前似乎都不堪一击，他都无动于衷，这也显得对他不够的重视。

“是因为，”康绩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起来，“我要亲手杀了你。”

语毕，康绩就毫不犹豫的朝着竹栖的耳畔来了一枪，“bong”的一声，耳边刮过的微风随着后者倒吸的一口冷气飘向了远方。

竹栖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黑成一条线：“现在你最好别是开玩笑。”

该来的总会来的。

“五年前就是因为你啊，竹栖警官您啊，不顾一切的杀了我的父亲。”康绩嗤之以鼻，猩红的眼眸里有着愤恨，又有着悲伤。

竹栖蹙着眉头，记忆搜索了一遍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很快又松下来：“那是场意外。”

的确，五年前因为竹栖执行一次任务中，正是捉拿盗贼康绩的父亲，可是就在他要逃走之际，总局下达下来命令说宁可错杀也得把人给搞废。

当时康绩父亲刚逃到轮船上，因为隔的太远了，竹栖就开了两枪打到了男人的身上，一枪脑门，一枪心脏。

当时康绩也在，亲眼看见了一切。

“警官您说的轻松，那要是我……”康绩欲言又止，想往后说却发现竹栖小时候就父母被盗贼在一次偷窃中给毙命了。

康绩深呼吸一口气，“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还不杀你吗。”

竹栖耐心开始没有了，然后朝着走廊上方走去：“要是想报仇就快点吧。”

康绩蹙着眉，上前一步抓住竹栖的手臂，然后枪口怼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喘着粗气，眼眸依旧是红着的。

“因为我把自己搭进去了。”康绩语气有些激动，抓着竹栖的手臂的手指也颤了颤。

竹栖也愣住了一下。

“有些话我是不讲…不舒服。我的确一开始接近你是为了复仇，可是我跟你接触久了发现我越来越不对劲了，我的确喜欢上了你——很可笑吧，爱上了杀夫仇人。”

康绩右手一松，手枪落在了地面上。

康绩的气味一直萦绕在竹栖的鼻尖，是那种泌人心脾的古龙香味，就像有块石头不停地撞击着自己的脑袋，疼痛的同时还要思考问题。

竹栖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想说，但你又如此固执，人不是我杀的，信不信随你。”

竹栖话音刚落，康绩就立马接上来，他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许多：“信，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竹栖对上了康绩的眼眸，是那样的真诚，与几年前要杀自己的眼神截然不同。

那晚的他依旧像个行走在黑夜中孤独而又高贵的夜行者，眸中除了复仇带来的兴奋外，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熊熊烈火。

也是短促的笑声作为开场白，然后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你就是竹栖？除了好看以外点，屁用都没有呀。”

话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有着勾人魂魄的外表，却是个心怀鬼胎的男人。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藏匿了无数支利剑要穿透竹栖的身体，然后一点一点的撕裂下来。

那时候的他，眼里和心里都没有住上一个人。

那晚鲜血弥漫了整条街道。

“走吧，可要想好了，跟我走了就不许回头了。”竹栖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的盯着康绩，然后伸出手摆在他的面前。

“好。”康绩牵着竹栖的手。

这个渣男的想法也真的让人感到奇怪。

这次竟然没有提分手。

也许是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也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吧，就算是身份的不同，也会不顾一切的去陪着爱人吧。

也许是竹栖和康绩的动静太大了，酒店内的有些人就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察就把酒店给围了起来，趁着他们在排查每一个房间的空隙，两个人已经逃到了楼顶上。

从屋顶上往下看去，一片片高楼尽被收入视野里，一些树木都被缩小化的映入眼帘。

密密麻麻的白蓝相间的东西簇集在酒店四周，依稀可以看见它还闪烁着红色的光，传到他们耳里的是微弱的警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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