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2）
高三的开学，没有了楚漠的加入。
整个高三届的学生，都进入了严谨的高三备考期，包括萧楚之他们。
虽说还有新的知识没教，但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在空闲的时间里复习高一高二已经学过的内容了。
特别是萧楚之在的八班，以及理科一班，下课时间除了解决个人需求，几乎都会窝在位置上，要么练习题，要么巩固知识点。
一开始萧楚之和楚漠两人还会抽个空，发点信息聊聊天。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楚漠补习量的增加，萧楚之新课进度的加快，两个人最后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一周的星期一。
萧楚之比之前更少回家了。不厌其烦地复习之前讲解过的内容，图书馆、寝室两头跑，压力也没有轻多少。
程海经常在他身边晃悠，很是不解：“都还没下学期呢，你那么拼做什么？”
萧楚之温习着之前林铁棍讲过的历史新章，头都不抬，“我想考F大。”
历史一直是他的弱项。
程海更不懂了，“你现在的成绩，上F大不是问题吧？”
“下学期再进入状态也不是问题啊。”
“我从不想着临时抱佛脚。”萧楚之道，“等到了下学期再开始，任务量就变大了，匀给各科的时间哪里够用？”
“再说，时间真的很快。”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高三上学期一放假，萧楚之连寒假都躲在房间里捧着英语单词小册在背。
除夕夜当晚，他和家里人吃了顿团圆饭。
趁着休息时候地空档，骑着家里的电动车，开到了楚漠家楼下。
他手里拿着去年楚漠也买过的仙女棒，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打通了对方的电话。
二楼开着灯的小房间里，窗户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楚漠头顶着已经长的盖住了眼睛的头发，手里捧着一本装订在一起的卷子，出现在了窗户下。
萧楚之点燃仙女棒，隔着一条马路，举着仙女棒，原地蹦跶了几圈。
“新年快乐。”他说。
窗下的人，抬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声音低沉。
“新年快乐。”
萧楚之挂断了电话，收起燃烧过的仙女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就这样风风火火又骑着电动车回家。
紧接着高三的苦日子来临了。
整个高三大部分都停了课，每天就是发卷子，做卷子，改卷子，讲卷子。
一气呵成。
什么课讲什么卷子，一个年级的学生在桌上涂涂改改，走廊上只有零零散散去打水和去解决个人问题的人。
每一份学校里发下来的卷子，顾关山都会给楚漠捎过去一份。
等对方做完了，顾关山在拿回来给黄山，他去请各科老师帮忙批改。
偶然有一次，萧楚之去打水的时候和黄山打了个照面。
黄山手里拿着刚改好的卷子，嘴里念叨着：“不可思议啊，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就进了顾关山所在的班级。
自从除夕过后，萧楚之没再联系过楚漠。
毕竟对方现在连做题的时间都用不够，早就无暇去分心其他事物。
再加上自己在学校这边虽然轻松一点，但也任务繁重。
这么一来，萧楚之倒是生出了两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彼此在为对方努力的甜蜜感来。
很快，高考进入了倒计时冲刺。
每个班里，前黑板旁都挂着倒计时的日历。时间更加紧凑，连程海都每天趴在桌子上，背着“之乎者也”。
随着日历天数一天天减少，每个人桌子上堆的做过的卷子越来越高。
在距离高考倒计时十五天的时候，楚漠回来了。
没人知道。
顾关山带着他，两个人先去之前那家灌汤包店吃了一顿。
直到周一的升旗时间，楚漠出现在了八班的门口，萧楚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回到二中来了。
楚漠从后门而进，穿过两排课桌椅，站定在萧楚之面前。
萧楚之看着他，还是那一句：“瘦了。”
真是瘦了，有着非常巨大变化的瘦了。
楚漠的两颊凹陷下去。因为这一年在家的恶补，皮肤白了不少，却也显得整个人更加憔悴了些。
他的眼神居然也变得犀利了不少，萧楚之和他对视着，有一股又回到当初挨打的错觉。
“你是要打我吗？”他又问。
楚漠抬手轻轻揉了几下眼睛，并没有好多少，他笑道：“可能做题做傻了。”
萧楚之看着他的笑容，这才有了楚漠真的已经回来的真实感来。
他鼻子一酸，眼眶有点发红。
楚漠懵了，连忙蹲下，凑过去看他。
“怎么了？怎么看起不高兴？”
萧楚之吸吸鼻子，一愣一愣地：“可能是高兴坏了。”
班里总是人多眼杂，楚漠身子往前凑了凑，偷偷捏着他的小拇指，眼底柔情蜜意。
“还有十一天，带着我往F大跑，好吗？”
萧楚之疯狂点头，“好。”
之后的日子，楚漠没再到过八班来。
萧楚之却因为知道心里的人就只是跟自己隔了一个班而已，心安了下来。
两个人在各自的班里，为同一个目标奋斗着。
真好啊。他想。
高考前夕，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班主任站在班级的讲台上，手里拿着他们的准考证。
“铅笔一定要削好来，橡皮，尺子，还有比一定要记得带。”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千叮咛万嘱咐，“明天早餐一定要记得吃，千万不要饿肚子。”
“准考证就先放我这，等明天到了考场再发给你们，省的你们忘带了，丢了，都有可能。”
“明天早上七点集合，千万不要迟到了。”
“回去要早点睡，不要再背书了。都已经到了这一刻，多背那一小会儿没什么意义！”
“但注意一定要睡好！回去每个人都赶紧洗漱，直接睡觉知道没有？”
“明天我们班在七号车，到校门口直接上车，听到没。”
“不要有同学迟到了影响了其他人！”
班主任拿着准考证，摆摆手，“行了，赶紧回去睡觉，三年的奋斗，就在明后两天了。”
“记得一定要吃早餐，听到没！！我再说一遍，一定要吃早餐！”
萧楚之出了八班，和刚刚从六班出来的楚漠，隔着人群，互相看着对方。
“加油！”楚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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