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21世纪妖族生存指南（第六版修订）》第一卷第七章：为什么是人类最终主宰了人间？天地初开之时，神、魔、妖、怪、人、鬼六族均存，而如今神魔式微，踪迹罕见，鬼怪归于地府，妖界数次动荡，生存艰难，唯有最为弱小的人类，经历认知革命、农业革命、科学革命、生物科技革命后，仍活跃在人间，成为万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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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能剥掉你的皮呢？”

钟意的手指再次落到傅立行的脸上，这次却被傅立行一巴掌拍开了。傅立行本身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不过今晚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认知。

但傅总是个胆子和心一样大的人，他很快就接受了所有新的设定。

接受这个世界存在妖怪，就跟接受这世界上存在外星人一样，究其本质，都说明人类不是宇宙唯一的智慧生物。

有个段子说，当今三大迷信职业，明星、生意人和程序员。明星相信红要靠运势，生意人迷信风水，而程序员则把黄符贴在电脑上，祈祷程序能跑下去不要出bug。

傅立行就有个同事，很信玄学，虽然没有夸张到贴黄符到电脑上，但身上戴的、桌上摆的东西不少，他还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叫玄学，玄学是以目前科技发展速度未能认识到的世界本原的一部分真相。总有一天，随着科技的进步，你们会明白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就像现在理解伽利略和哥白尼一样。”

按照以科学看玄学的角度来理解，盛荒野他们的存在，对于傅立行来说就是一个他未知的新物种，虽然带了一点东方神秘色彩，但本质上和变种人、蜘蛛侠这些超级英雄一样。

你会害怕蜘蛛侠吗？

不会吧。

毕竟小蜘蛛那么可爱。

盛荒野也很可爱，他还救了傅立行两次呢。

虽然那个没有脸的貉精恶心了一些，不过没关系，相比起《黑衣人》里黏糊糊的外星物种，貉精其实也不算什么。

已经构建好新世界观的傅总挑眉，颇有几分睥睨地看向貉精，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意已经挑选好了他喜欢的人皮，还是夏泊那张，当着盛荒野和傅立行的面，他褪掉身上这张小道士的皮囊，穿上了一副新的。

趁着他换皮的间隙，盛荒野往钟意身上布了个小术法。

“舒服啊。”换好皮的钟意喟然长叹，他捏起那副人皮的额角，对着穿衣镜重新调适眉眼的角度，把五官都摆到正确的位置，他就像敷面膜似的，从鼻梁处开始，用食指一点点地把他的人皮贴得熨帖一些。

傅立行啧了一声，抬手捂住盛荒野的眼睛：“别看，太恶心了。”

盛荒野一愣，他用两只手扒开傅立行捂住他眼睛的手掌，好奇地问：“你不害怕吗？”

傅立行朝盛荒野露出个笑：“在车里的时候怕，现在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已经搭建好新世界观的傅总表示，他无所畏惧。

钟意也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他转身凑到傅立行跟前，指着盛荒野问：“知道我们是妖怪了，你也还喜欢他？”

“诶，你怎么就对我喜欢谁这么好奇呢？”傅立行都怀疑这貉精是妖怪里的情感博主，“难不成你还歧视跨种族恋爱，变种人只能和变种人在一起，巫师不得喜欢麻瓜？”

傅立行长叹一口气：“美国队长都没你管得宽。醒醒吧，现在和塑料小人结婚的都有了，新时代的爱情命题已经发展到探讨AI定制男友能否满足人们的感情需求了。人妖恋从白蛇传起就已经不新鲜了，现在大学生打辩论都

来探讨‘法海应不应该拆散许仙和白素贞’呢。”

盛荒野听得乐了。

“你们人类的嘴真是太会说了。”钟意却不大高兴，“非常烦。”

他给傅立行施了个咒：“从现在起，你只能讲真话。讲一次假话，舌头就会被拔掉一截。”

傅立行立刻说：“您可真好看。”

随即一股剧痛从傅立行舌尖处传来，“靠。”他拿手背触了触舌尖，流出来不少血，疼得他一下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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