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司南佩（1/2）

白魉清醒了，只不过他无法结束或控制自己的梦境。

夏澈则望向刚才那道攻击自己的身影：“我倒是没想到原来这家伙的意识里还藏着一个老家伙。”

夏澈看不出他的身份，但他能发现自己就说明他也是作为一个独立的意识存在于白魉的梦境，或者说是意识里。

“你是在这家伙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分识在他体内了吧。平时藏在这家伙有关你的记忆中沉眠，所以连我入主他身体的时候都没能发现你。”夏澈做出了判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你到现在才发现了我。”

苍老声音的主人开口：“不错，我观魑魅魍魉四大弟子身上都有我的分识，这点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当他们濒临死亡时我这道分识才会察觉并且救他们一命，没想到今天却被夏鬼王钻了空子。”

夏澈并不意外被认出身份，掌握这种手段的存在肯定是个资历够老的老家伙，而夏澈单是相貌的特征就足够明显。不过夏澈没有说话，静待原地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长期分识在外，某种程度上这道分识就可以算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只会在需要时与本体完成信息交换，而夏澈已经阻断了这道联系，不会给他任何向本体传递消息的机会。没有直接灭掉只是想看看这道分识还能不能给自己提供什么信息。

那道苍老的声音仍是不急不躁地说道：“夏鬼王现在还和那个姓安的人有交集吗？”

“你想要说什么？”夏澈皱起了眉头。

“老朽不是你的敌人，夏鬼王不妨听老朽唠嗑几句。老朽存在于世多少年，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老朽于一千一百前才开启了神智，也是从那时起老朽才有了完整的记忆。”

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说道。

“您知道老朽开启神智后拥有的第一段记忆是什么吗？是夏鬼王您愤怒的嘶吼，与万鬼同悲的哀嚎。虽然老朽确实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确定的事倒是有一件，当时您愤怒的对象，其中之一就有那个姓安的人。”

夏澈沉默无言。

那道声音续道：“老朽知道夏鬼王您失去了记忆，也未必会选择相信老朽这个外人。不过老朽这里有一件物品，虽然现在不能拿给您实物，但可以给您看一看它的样貌，如果没有弄错，它应该曾经占据过您心中很重要的一块记忆，希望它能对夏鬼王找回记忆有所帮助。如果您到最后发现那个姓安的人骗了你，画皮观愿意为您提供一切帮助。”

话落，一块玉佩被抛出，夏澈接过查看。

玉佩光素无纹，形若工字，确实给夏澈一种熟悉的感觉。

“司南佩……”

抚摸着玉佩，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夏澈的脑海。

随着夏澈的思绪，白魉的梦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夏澈看向那个漩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起来夏鬼王应该已经有了收获，您可以在这个新生的梦境里找回记忆。”

苍老的声音低低开口。

“你是什么？”夏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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