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现在是上课时间，整个班都是动态的，大家抬头看讲义，低头做笔记，听老师讲课，除了蒋栖远，他是静态的。

蒋栖远是个对空气质量要求很高的人，他认为一大群人呼吸作用排出的废气很影响空气质量，所以他坐在靠窗那边的倒数第一排。

他用手撑着头歪着脑袋懒散的望着右前方教室中间第三排的位置，一个他认为空气质量肯定不好的位置，一个肯定坐着学霸的位置。

一般情况下，见到一个人第一面时，就能确定两人关系存在的所有可能性。蒋栖远第一次见到李私意的时候，可能发展的关系可能还不算特别明朗，但是有一个念头倒是特别清晰，那就是想看看李私意红着眼一脸不情愿又无法抗拒是什么样子。

这种想法从哪里衍生来呢，蒋栖远试着思考了一下。

大概就是李私意干净妥帖的校服里来，或者写作业全神贯注到甚至身边漂亮女孩走动都毫不分心里来，或者是有时候岔神对着笔尖目光涣散的发呆里来，感觉心事重重但是又想把重重心事封锁在皮囊之下的时刻里来。

少有的几次对视，李私意的眼神也就是淡然冷漠的。这样的眼神却越让蒋栖远兴奋，因为这样眼神的主人一看就是性格成熟思维敏捷的，或者内心还带点隐晦的秘密和异动。

李私意是个懒于社交的人，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和同学的关系也就止步于同学而已。

李私意发现蒋栖远盯着自己看是在半个月之前的课间。

班主任从后门进来叫李私意去一趟办公室，他一回头就撞上了蒋栖远直白炽热的目光，并且在对视之后，蒋栖远也并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李私意愣了两秒，然后压着慌乱和疑问应了老师，站起来跟着班主任走了。

从那以后，他的第六感认为蒋栖远时不时的就在看他，他没验证过，但是他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是高二理科尖子一班，李私意学号1号，蒋栖远41号，李私意常年年级第一，而蒋栖远是被他爸塞进去的。

不过蒋栖远成绩也不算特别差，就是除了英语其他都打擦边球的那种，平时上课就拣着感兴趣的听，但是也不会影响同学，就是玩手机游戏机或者睡觉听歌。

现在因为无聊和那几次对视，突然又对李私意有了点兴趣，于是对着李私意的后脑勺发呆也提上了他的日程。

蒋栖远感觉今天李私意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因为早上大课间跑步的时候，李私意请了假在教室里睡觉，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

这还是蒋栖远头一次见李私意不是那个稳重刻苦认真的数学课代表，反而带了些萎靡的味道。

所以在下午课间李私意去厕所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蒋栖远跟着他进了厕所。为了不那么明显，蒋栖远还特意放慢了步调。

刚进厕所就看见李私意准备拉下拉链，不过脸湿漉漉的，应该是洗了个冷水脸还没完全擦干，从侧面看，白皙的皮肤和湿润的嘴唇可能因为揉搓泛着一点点红。

这让蒋栖远愣了神，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私意的嘴唇，直到那张侧脸转了过来，问他：“能麻烦你别盯着我上厕所吗？”

蒋栖远闻声立刻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李私意旁边准备上厕所。不过随着他站定，李私意往右边挪了两个位置，微微侧了一点身子。

蒋栖远看着李私意的动作，小声吐出一句：“别扭”

但李私意就当作没听见，上厕所，洗手，一气呵成然后迈出了厕所。

等他走出去后，蒋栖远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里想着，有人求我看我都没看，不知道李私意莫名其

妙在傲娇个什么劲。

晚上蒋栖远破天荒留下来上了晚自习。

尖子班晚自习，除了月考吊车尾的最后十名老师建议要上之外，其余同学是不做要求要上的。不过蒋栖远作为最后一名从来没上过，而李私意却从不缺席。

可能是因为今天朋友没撺掇酒局，而家里又空旷冷寂，或者说好奇李私意到底怎么了，所以蒋栖远晚自习就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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