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自从那晚宋均把所有人都罚去擦地板以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算是安分了不少,至少是再也不敢在沈弈君和方问舟两人切磋的时候出来围观了,都默契地转身回房睡觉。
子寤每天依旧笑眯眯的和剑阁里新来的师弟师妹们讲课,拿着一卷书,逐字逐句地解说,成功地把所有人都哄睡了,宋均偶尔突击检查,看着底下七倒八歪睡得正酣的新弟子,决定子寤讲什么他们就抄什么,在切身体会过玉衡长老的手段以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决定以后在这位长老的面前要夹起尾巴做人,叶君清在听到子寤这么说以后表示,很欣慰。
“就该有人管管这群猴子。”
于是子寤非常体贴地先从万丈楼里最厚的书开始讲解。
“先抄厚的,后面就可以抄些薄的,轻松一点。”
沈弈君作为沈曦的弟子如今剑阁掌门楚云的入室弟子,也会被要求抽个时间去听课,作为和阁内高阶弟子年龄辈分相仿却安排和新弟子一起坐在第一排听课的沈弈君表示,
“谨遵掌门吩咐。”
楚云看着这个新出炉的关门弟子,举止一板一眼,性情乖巧温顺,自己想爱怜一番都找不到机会,等人走了,直接又去找了在屏风后面打坐的宋均,
“师兄,你看沈曦教的徒弟,就和戒尺差不多,都不会跟我撒个娇。”
宋均睁开眼,看着又扒着自己腿“嘤嘤嘤”的楚云,说道:
“沈曦一向喜欢谦和有礼的孩子,他会把弈君培养成这样不足为奇。”
“少年人就该蹦蹦跳跳,这么守规矩做什么,学学问舟不好吗。”
正在打坐的玉衡长老在听到自家师弟的话以后,差点真气逆行,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
“弈君这个孩子稳重,孩子省心不是很好?”
“哼!”
楚云把头扭到一边,直接从地上起来,
“哪也不见你跟我换换。”
掌门的额头上又挨了戳。
沈弈君从楚云那里出来,直接去了子寤的万丈楼。
万丈楼很深,沈弈君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会是座气派的万丈高楼,毕竟剑阁里的很多建筑牌匾命名的风格都非常的简单粗暴,沈弈君御剑抬着头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应该高耸入云的万丈高楼,他点燃了楚云提早给他准备的引路符,符纸燃烧,青光一闪,就化成了一只蝴蝶,那只蝴蝶扇动着翅膀把沈弈君引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边上,沈弈君从巨坑的上方往下看去,“万丈楼”三个大字被坑里的建筑堆叠出来,深坑里古木参天,山环水抱,活像只碗,沈弈君觉得差双筷子,没想了多久拈了剑诀往下飞去,刚好就落在子寤讲课的广场。
子寤作为剑阁里教导新弟子读书的师兄,身上一点酸腐气也没有,文质彬彬,亲切温和,十分体贴,他喜欢带着人坐在树荫底下,慢慢地讲解那些听了就会让人瞌睡的内容,沈弈君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子寤笑了笑,接着刚才停下的地方,
“剑阁师承天衍道人,创立至今五千余年,出过六百四十八位剑道大成,魔修三位,沈曦便是其中一位,他与先代掌门创立锁妖塔,五十年后锁妖塔封印松动,群妖叛乱,他又出面参与三百年前的平叛,最后你们看到了吗?”
子寤指了指右上方那圈紫色的光,
“锁妖塔上的镇妖阵就是沈曦所创,那个阵法在我还不是你们大师兄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下面乖乖听课的弟子们眼里像是闪着星星,沈弈君坐在最后面,看着那个自己师尊创立的阵法,一时间百感交集,沈曦在做那个阵法的时候,自己才刚刚被沈曦捡回去,
什么都不懂,只是在一旁帮着描线,描坏了沈曦就罚自己没糖吃。
子寤还在上面和新来的师弟师妹讲解历史,沈弈君悄悄地从后面离开,白色莹润的长剑出现在脚下,他朝着锁妖塔的顶端飞去,镇妖阵闪烁着紫光,被镇压在下面的妖魔门十分安分,沈弈君从剑上跳了下来,坐在塔顶,看着眼前巍峨的剑阁。
于是当方问舟爬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看着前方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沈弈君,他走上前去,
“看什么呢?”
沈弈君正出神,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方问舟吓了一跳,他瞪了方问舟一眼,
“这里安静,我坐坐,你怎么在这里?”
方问舟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看到下面那个大大的布告牌了吗?”
沈弈君点了点头,方问舟从怀里掏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沈弈君看着软软黏黏,
“这是什么?”
“水虎的口水,上好的香料。”
“你制香?”
方问舟把东西放在一个小布袋子里,摇头,
“给杜若师姐的,她在做一款香,刚好差了这一味香料,她说了等她制好就送我一些。”
“做什么样的香料要用到水虎的唾液?”
“我哪知道,只不过杜若师姐是阁里制香高手,她做得东西肯定不会便宜。”
沈弈君见方问舟宝贝似的把东西放进怀里,疑惑道:
“我还以为你们剑阁只修剑道,没想到香道也有涉猎。”
方问舟和沈弈君交手过几次,自从被罚,他们两个就学聪明了,找没人的地方打,虽然还是被罚,但是打着打着两人就逐渐熟悉起来,方问舟直接上手拉了一下沈弈君的头发,
“什么你们剑阁,你不是剑阁的弟子?掌门不是你师尊?”
刚刚才有些缓和的气氛被方问舟一句话给破坏了,沈弈君抿着嘴,继续去看着远处剑阁的亭台楼阁,方问舟见对方不理自己,自认理亏地伸手戳了对方一下,
“我们剑阁自由得很,你想修什么都可以,也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听说剑阁里还有修阴阳和合之术的......”
沈弈君见方问舟越说越口末遮拦,羞愤道,
“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好不知羞耻的?发乎情止乎礼,这也要羞耻?”
方问舟反驳,但看着沈弈君耳朵都红了起来,思忖着对方大约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小古板,心里遗憾了一下,就把话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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