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2）

送走妙真后，顾泠月的日子并没什么不同。

每日寅时起床，做早课、晨练，不到辰时去顾老太院子里请安，再回院子用早饭。

之后的时间都待在凤氏的院子里，陪她说话，还会扶着她在院子里走动一二。

许是之前香包的事让白妈妈有了警觉，在顾泠月提了一句“汤药亦少用”后，竟偷偷将之前的汤药换成了寻常的姜糖水。

顾泠月对此自是知道的，但凤氏如今已渐渐失了味觉，竟是完全没有发现。

不过自从香包取下后，凤氏觉得自己每日清醒的时间倒是多了不少，只骨头缝里还时不时的泛疼。这事，她没同任何人讲，无论是在白妈妈还是顾泠月面前，她都保持着最初的淡然。

可顾泠月清楚郁香毒的厉害，瞧着故作无事的母亲，心下更是难受。

如今只盼着能早点得到那位“神医”的下落，她也得抓紧时间，找机会去寻上辈子听闻过的那位名医才是。

这日，顾泠月依然不到辰时就去顾老太院子里请安。

习惯晚起的顾老太对此不胜其烦，通常只隔着屏风说上两句话便让她回去，可今日有些不同，顾老太早早洗漱好坐在罗汉床上，似是在刻意等着她来。

顾泠月进了门，看到顾老太后表现得很是惊讶“老祖宗今日起得好早呀，泠月给老祖宗请安。”

“乖，来老祖宗身边坐。”顾老太乐呵呵地笑，招手让她坐过去“你过了年就及笄了，自是该学些女儿家的本事。我想着送你去太学院，你觉得如何啊？”

顾泠月眉尾微动。上辈子府上的姑娘哪怕是庶女都有去太学院上课，只她待在宅子里，顾老太当时说她将及笄，去太学院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如在院子里绣嫁衣…

其实她多少能想到上辈子顾老太为何不让她去太学院，不过是想把她养成不谙世事不懂礼仪的草包。事实上，顾老太确实做到了。

上辈子她在水月庵长大，从未接触过高门贵女该学的礼仪典范，以至于性格木讷怯懦无才，上不得台面。以至于在顾怀远回京后，面对这样的女儿也兴不起半丝怜意。

可如今，同样的理由，怎么想着送她去学本事了呢？顾老太这是在搞什么鬼？

“谢老祖宗偏疼。”尽管心存疑惑，顾泠月还是乖觉地道了谢，又为难道“老祖宗，泠月能不能过几日再去？”

“怎么？”

顾泠月垂眸“泠月想跟母亲说一声。”

顾老太摆了摆手“说一声而已，哪用得着几日时间？一会儿姑娘们都来，你一道过去就是了。”

顾泠月实在想不通顾老太为何这般执意让她去太学院，又想了个理由“可泠月初来乍到，还没置办上学的东西，不如待置办好…”

“不用。”顾老太直接打断她“太学院里什么都有，给钱就是了。”

顾泠月失笑“老祖宗，孙女可没钱。”

“哈哈，傻孩子。”顾老太拍着她的手说“这钱自然是中馈出的。”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笑声，似是几房里夫人带着姑娘过来了。

顾泠月抿着唇，乖觉地坐在顾老太身边，果然不一会儿就涌了一屋子的人。

江氏、刘氏和邢氏身边都跟着两三个姑娘，除了前些日子见到的几个外，还有不少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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