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2）
顾泠月想了想，问道：“可知是谁抓的？”
莲儿摇了摇头：“那婢子倒是没打听出来，当时长寿堂只留了一个嬷嬷，老夫人不让旁人进去…”
顾泠月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叩动两下，貌似在想什么事。
莲儿忙问：“姑娘可是想知道？不如婢子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顾泠月摆了摆手：“横竖不管咱们的事，少沾为妙。”
抓花脸这种手段，自然不会是苏尚书所为，所以…不是苏二夫人，就是苏笙瑶。
不过这事跟她关系不大，她也不想费心思。
如今她只想着要怎么出去找孙神医…
“对了，莲儿，你如今可是能出门？”顾泠月突然问道。
莲儿想了想：“姑娘可是有话要送出去？”
顾泠月点了点头。
“老夫人没说婢子能不能出去…”莲儿犹豫了一下，突然亮了亮眼：“不过，婢子同二门的张顺关系不错，姑娘若是有急事让人传话，倒是能拜托张顺去做。”
顾泠月想了想，她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叫“张顺”的人究竟是哪个。
不过她倒是记得，之前她才回府那天，沈辰风就让那个叫“张顺”的给自己转交了信和木雕…
“既然这样，你帮我同张顺讲，让他想办法给丞相府的二公子递个话，说我近些日子不得出门了。”顾泠月说道：“还有…如果可以，让他也同沈家递句同样的话吧。”
莲儿记下这些便去找张顺安排递话的事了。
-
没过两日就入了腊月。
腊月初八这日，顾怀远抵达盛京。
从宿州到盛京城不算近，顾怀远的行李带得却不多，随行人也没几个。但顾家还是派了人远远就去接应，顾老太更是一大早就起了床，吩咐人将府上好好收拾了一番。
只是这些事，好像都跟顾泠月无关，连同凤氏所在的绛云院都入往常一样，十分平静。
顾怀远回到府上时，天色尚早。
二房、三房、四房都对这位久未蒙面的大哥有几分敬畏，见了面也不敢说什么旁的话，只待顾怀远分了带回来的礼物后就散了。
倒是顾老太将顾怀远留在长寿堂说话，先是问了顾怀远这三年的事，又说起府上的近况。
二房的大丫头同晋文侯府联姻了，日后可能有些起色，三房倒是没什么可说，四房则因为顾泠萱的原因，如今风头正好，而且四老爷如今也四处走动，希望来年能晋升一二。
待顾老太说完这些，顾怀远淡淡地笑了笑：“母亲多福多寿，咱们顾家定会更好的。”
顾老太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当初听闻你在宿州大疫时得了政绩，咱们家就想着为你走动走动，不求别的，只求以后别再外派…谁知道…”接下来，便是将顾泠雪的事说了出来。
顾怀远微微皱眉，心道，怪不得这次回来没见着柳氏，连同顾泠雪也没见着…
顾老太看他神色并无太大异状，便又说起尚书府之前想让顾泠雪过继到凤氏名下才能做续弦的事…
顾怀远叹了口气：“母亲不必这般，儿子的能力，朝廷有目共睹，升官不升官的，与后宅没太大关系…文殊她…做事是较真了些，您别生气。”
顾老太“哼”了一声，她倒也不是有意在儿子面前告状，只心里不痛快，就忍不住要说。
再来，自是说起了顾泠月的事：“泠月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顾怀远微微蹙眉：“母亲是说…泠月同沈家的婚事？”
顾老太点了点头。
之前只是凤氏私下定的婚事，如今却是得了圣上的赐婚，看来顾泠月是嫁定沈家了。
顾怀远点了点头：“嗯，回来的路上倒是听说了。之前母亲不也托人捎了话，说待儿子回来，便同沈家商议婚期么？”
顾老太“嗯”了一声，可想到如今外边传起来的谣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你那个大闺女，唉…就跟她娘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怀远并未把顾老太的话放在心上。
他知道母亲对凤氏不满，也知道泠月自小长在外边，自是不怎么亲近的。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进来通报，说是顾怀远随行的人里，有一位姑娘求见老夫人。
顾老太挑了挑眉，转头望着顾怀远。
顾怀远问道：“可是林姑娘？”
来人点了点头。
“快请吧。”顾怀远说着，竟还起身到门口亲自去迎。
顾老太的眼神亮了亮，就见一个穿着素色小花的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六七，模样身段都是极好的…
顾怀远将人带进屋后，那姑娘直接冲顾老太行了大礼：“林杏儿见过顾老夫人。”
顾老太笑了笑，脸上的褶子愈发深了些，招手让人到自己身边：“快起快起…”说着，又望向顾怀远，“志高啊，这是？”
“故友之女。”顾怀远的回答倒是十分简洁。
顾老太眯了眯眼，将林杏儿上下打量一番，甚是满意：“林姑娘还未婚配吧？如今多大了？”
林杏儿美目微垂，偷偷看了一眼顾怀远：“回老夫人，杏儿未曾婚配…今年十六了…”
“哎呦，怎么十六还没说人家呢？”
林杏儿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顾怀远忙道：“母亲…杏儿娘去的早，她爹是我的文书，去的突然，家里只余她一人，便留在我身边，负责照顾儿子的起居…倒是儿子疏忽了这点…”
顾老太“诶”了一声，拉着林杏儿的手说：“你们男人家哪里想得到这些事啊？我看杏儿这丫头是真好啊…要是能留在咱们顾家，多好啊，是不是？”
林杏儿岂会不知顾老太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脸蛋微微发烫，再不敢抬头去望顾怀远。
顾怀远倒是没想那么多，只道：“既然这样，杏儿的事还要劳烦母亲多多留心了。”
顾老太笑了笑：“这哪里还用你说呦…”说着，捏了捏林杏儿的手，“杏儿是吧？好名字…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林杏儿的脸已经红的不行，顾怀远倒是为有所觉。
在长寿堂说了一阵子话，顾怀远说要去绛云院看看凤氏。
顾老太瘪了瘪嘴：“那杏儿是留在这儿陪我说话，还是同你一道去见凤氏？”
这话就是在问顾怀远，是不是立马就让凤氏知道。
顾怀远同顾老太想得不一样，看了一眼林杏儿：“看杏儿自己的意思吧。”
林杏儿张了张口，看了一眼顾老太，又望向顾怀远：“杏儿理应去拜见的。”
-
话说顾怀远同林杏儿一道去往绛云院，刚走到院门口，就停下了步子。
他同凤氏好些年没见了，当年他是一是气急，才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事后他也道了歉，可凤氏似乎并未原谅他。
这些年来，凤氏对他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如今也不知见了面会如何呢。
顾怀远站在院子门口皱眉沉思。
林杏儿就乖乖地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敢四处乱看。
白妈妈这时正要出门倒水，一推门就看到院门口的顾怀远。
当下一惊，回神过来，忙行礼道：“老爷回来了。”
顾怀远点了点头，既然都被人看到了，还是进去吧。
这么想着，一只脚已经迈进院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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