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玥要反击了(1/2)
进了宫门又走了一会马车停了,几个宫人小心把陈佳玥扶下马车,一旁早有太医候着,几个宫女接手了陈佳玥,就这么前呼后拥的走进了一个小暖阁。刚一进门宫人呼啦跪下一大片,只听一个温和声音的响起:“你身子重免礼吧。”陈佳玥赶紧谢了恩这才小心坐下。
皇帝见她不敢抬头就宽慰几句:“朕叫你进宫是为你的集子,有人觉得朕昏庸无道,吵着要为朕立儒道呢。朕不傻,这些个酸腐文人就是见不得长公主,更见不得朕与长公主亲近。朕与长公主一奶同胞为何不能亲近?你就替朕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文人们,无论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陈佳玥诚惶诚恐,站起来:“皇上,民女自知家父与夫婿与这有所牵连,民女只怕为皇上平添不孝之名。”皇帝笑:“坐下,朕说了,你无论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忠孝,忠在孝前,国重于家,虽说子不言父过,可朕不信什么亲亲相隐,没有国何来家?你父你夫是为小家,朕为大家,为忠虽难全孝,但为国尽忠,便为至孝。朕金口玉言,你无罪。”
陈佳玥谢了恩,皇帝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她就坐在那里等。她面前是一个大屏风,屏风前就是皇帝要接见那群人的地方了。就不到半个时辰,宫人入禀:“圣上,群臣奉召于殿外候见。”“宣,朕倒要看看这帮忠臣。”皇帝虽然笑着,但话里没有一丝笑意。
书房里的十五人鱼贯而入,见了礼后皇帝就开始发难了:“朕的忠臣们,一下午可有对策来正朕之心,清朕之侧?” “皇上恕罪!”皇帝话音刚落这十五个人就齐齐趴在地上请罪了。皇帝呵呵笑道:“朕要恕你们何罪?难不成众位忠臣在这一个时辰里洗心革面了?”“微臣,斗胆。”陈老爷开口了。“朕的礼部尚书,陈思居陈大人。”皇帝似笑非笑:“有何话要说?”
“圣上容禀,臣等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这话说的可是中气十足。皇帝又是一声哂笑:“那你来说说,你的忠心。”陈思居直起身来,声如洪钟:”圣上,圣人言,名正则言顺,圣人曰德薄位尊,智小谋大此为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女子之身在于卑弱,今有女子以卑下之身居庙堂之高,此为德不配位。市井小民以话本蒙教化,如今却有文贼以野史之名扬女子卑名,如此,女流之辈皆生他思。女有男志,必将祸乱家室,国将不国。乾坤纲常不可易,商汤教训武王承天之命代商而牧万民,今我大京朝顺天命治百姓,岂可乱阴阳秩序,悖乾坤之纲常?微臣一众十五人不忍我大京祸起萧墙,唯愿以我等之言为圣上澄迷雾。臣等忠心,天地可鉴!”说完磕了三个响头,其他十四人也跟着磕,嘴里还念叨着忠心耿耿的说辞。
皇帝把手中的折子扣过去:“朕不和你们这些辩,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纲常什么乾坤,不过是因为一本集子,朕已经把那注者找来了,你们要辩就去和那人辩,让朕看看你们的底气。”说罢挥手。宫人躬身过去把屏风搬开,看到一个微微显怀的女子,这十几个人一下子炸开了锅,以陈老爷和刘江鹤为甚,两人当即叩头请罪。皇帝挥挥手:“这是朕的旨意,遵旨吧。”
陈老爷只得颤巍巍站起来,开口就是训斥:“逆女,你为何集那惑众的东西!女子不理前堂事,你的女戒学到哪里了?”陈佳玥稳稳站起来,福了福身:“父亲容禀,女儿只是将各正史中女豪杰传记传闻合辑成册,此为正史,父亲为何将此斥为惑众之物?”陈老爷一顿,刘江鹤见状立刻替补:“女子四德,无才居其一,你自幼习女戒,为何明知故犯,行此乖张之事?”陈佳玥正要回答,皇帝插话了:“你身子重,不必行礼,坐着答。”陈佳玥谢了恩,坐下回应自己的丈夫:“我大京朝各律法并无女子不得有才之款,女戒亦为一家之言,即非律法为何不可逾越?”刘江鹤涨红了脸:”此为家法!”陈
佳玥直视他一字一顿:“家法岂能高于国法?”
见这二人陷于窘境,沈立言站出来:“你这女子,不知天高天厚,天下之事岂是你深闺妇人能探听的?前朝英烈你一无知小儿也敢集书作注?果真是与小人无异!”陈佳玥针锋相对:“我本草民,天下之事与我有关,与我有关之事我为何不能探听?我大京地大物博,九龄幼童尚可著书刊印,我已为人妇,又将为人母,集书作注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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