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名状元（2/2）

很快到殿试，五十九人尚余九人，所有等候考试之人约三百余人。群臣与皇帝宰辅一同阅卷。为避免他们提前将女子试卷调换，初始帝特意要求不得看名字，以保公正。陈佳玥也知道今天殿试，急急发信要求皇帝把题给她，她好试试自己的妹妹们。

试卷收齐，初始帝还是担心朝臣因为偏见故意贬低女子，所以干脆让几个人将试卷全都誊抄一遍，连字迹都掩盖住。让他们不能从字迹上区别男女。

朝臣们看卷很快就选出来三十七份试卷，上呈皇帝，初始帝一看就示意吕相：“吕相有何见解？”吕相又把这抛给群臣。群臣又把新任礼部尚书东方文举推出来，他只好当这个代表：“回皇上，臣等犹豫多时，有两人不分伯仲。”说着就把那两份试卷找出来，介绍：“其一内政擅长，其二边防奇才。”初始帝看了，一下子被这份试卷抓住了眼睛，看完后，还有点意犹未尽：“果真好文。”东方文举又说：“可这内政擅长者亦不该屈居人下。”吕相看后也表示赞许。

问群臣，群臣也是一时决不出来，干脆有人提：“何不让这二人同享头名？”吕相摇头，其他也不赞同。眼瞅着文官和武将要吵起来了，初始帝发话：“先定其他名次。”这才让火气稍稍降低。但是这事总是要面对的，又是一番争论，眼看天都黑了。初始帝干脆赐了吃食，群臣边吃边吵，一时颇有奇妙之感。

终于吕相提议：“何不使人将这二人叫来，皇上当面问询，群臣旁听？”于是两辆马车就驶入宫殿。群臣看着大殿宫人搬来两个屏风，又叫了两个宫人站在里面，搞不清楚初始帝要干嘛。等人不知道从哪里进去后，初始帝才说：“二人已准备就绪，你们有什么要问只问便是，朕命宫人替他们传话。”

整整两个时辰的车轮战，戌时初群臣意见终于统一，选那个靠门近的。初始帝笑问：“你们当真确定了？”见群臣肯定，吕相笑命人撤掉屏风。一瞬间鸦雀无声。

”怎么？你们很惊讶？”初始帝笑问，这也打破了沉默。靠门近的那位是个女子。两人谢恩。初始帝笑着点了头名：“殷晦明，群臣一致判你更胜一筹，朕今日就点你个头名状元。我大京第一个女状元，真乃前无古人之举，朕心甚慰。”又对呆立一旁的人道：“你不必遗憾，人外有人，你为第二名。”两人谢恩，各怀复杂情绪回去。

次日放榜，头名状元赫然是个女子，天下哗然，而初始帝早有准备，将状元试卷与答群臣问收录一起命各地方召集宣讲，这才平息了漏题怀疑。本次三十七名进士，女子三人，一为状元，另两个分列二十一和三十五名。原来五十九人其他人也都有了做官资格，那位梅娘，初始帝赐名梅琳，授大理寺副丞。

陈佳玥拿着状元的试卷和自己妹妹的试卷一比，就有点灰心。张明敏鼓励：“你妹妹们多年轻啊，她们有足够时间去进步。”陈佳玥不知为何更沮丧了：“这个状元之

比我年长两岁。”张明敏一时语塞，只好问：“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陈佳玥摇头：“这辈子不认识，上辈子认识。我记得她因为酷爱读书，听说有一户人家藏了很多书，就嫁了过去，哪知那个藏书世家不让女子读书，没过多久她就离世了。”又说：“当时我是听刘江鹤偶尔提到。”张明敏无奈：”那你不该高兴吗？这么厉害的人没死还成了状元，你们就有机会相见共事了。”陈佳玥又兴奋起来：“是啊！我还听说有个明律科出来的叫梅娘被赐名梅琳的，我对律法有疑问还在发愁如何是好，上天助我啊！”

群臣似乎没有陈佳玥那么开心，皇帝赐宴，新科进士到宴，谁知不知是谁起的头，这些进士都开始明说自己想要去哪个方向，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新科状元殷晦明请愿：“臣愿赴边疆护我国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