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次日晚，窗外黑幕落临，偌大南北东西方，又静又黑。窗内微微弱弱立起一盏床头灯，光色发白，支在深夜里，就像浩大星空的一点明光。

屋内咖啡味正浓，张昱恪闭了睁开，明明很想睡，却一再喝咖啡，用咖啡因调动自己的神经。

脑海里不止一次想起前晚的疯狂举动，那样喧闹的一晚，在那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意乱情迷的那个吻。

还有那个柔软的醉酒少年说的话。

“我很喜欢你……可能你觉得不可思议吧。但是面试那天，就那天。一眼，就一眼。我觉得你是我想找的人……”他吻后脸颊泛红，怯懦倚在自己肩上，“日久生情的机会很少的，遇到你这样的，不一见钟情一下，就会慌慌张张地永远错过了。”

自己是怎么做的呢？正常应该怎么做呢？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无论正解是什么，都不会是他的做法。

他轻轻地拍了柯程的头，柯程蹭了蹭，又说：“你觉得恶心吗？……就，我这样的人。”

他停了很长时间，手里的动作也没再继续，最后有点叹息，有点迷茫的说：“我不知道。”

“哦。”柯程酒意上涨，沉沉睡去。

当时的张昱恪竟觉得有些安心，仿佛心里被填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轻轻搂着他。

“咦咦咦，柯程这小子还没完事吗？”

“估计是，让他玩大冒险肯定不行了，等会儿问个真心话吧。”

“小妤，你就别进去了，这是男厕。”

有个姑娘小声回了一声“好”。

然后有人开了门。

张昱恪不想回忆那些无关人等的话语，太吵，索性停止回忆。

熄了灯，倒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才睡去。

梦里，他攥着柯程的手，吻住他浓密的睫毛，发湿的眉，唇齿扫荡，津液肆意，半退的衣衫束缚住他的手脚，一双腿又细又直，抖得厉害，却义无反顾地缠起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夜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去听柯程的呻吟……

夜很短。今夜很短。

张昱恪脑中突然发空，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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