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科罗纳多（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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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冰凉的触感让加尔文打了一个激灵，手臂上立刻因为应激反应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他没有就此缩回去，而是将手紧紧贴了上去感受这面墙的材质。首先这个触感排除木制，也不像裸露的金属那么顺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什么涂料覆盖在表层。

贴着这面墙，加尔文小心地嗅着，一开始他只嗅到了明显的铁锈味。在这股铁锈味中，他确信里面缠绕着几丝别的东西，所以更加仔细地分辨着。

这是一种比铁锈味更轻盈的味道，很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什么。

先放过这个问题，加尔文再次睁开眼睛。让眼睛适应这种黑暗后，调动全身的感官去敏锐地感受光的存在，以及温度的变化。

既然这个空间里面的空气没有很明显的滞停感，那就一定有进出口。那这就是值得去寻找的方向，加尔文就这样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无边的慌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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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出警的速度一般，听到这个地址之后他们都见怪不怪了。普莱街上面聚集着几乎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有的人是来到硅谷创业却失败了，有的人到好莱坞实现梦想却落空了，还有人不过是延续着自己父母的阶层继续生活下去。

在这里做了什么跟人的习性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杀人就是大家的道德高地了。可惜一旦除了命案，那警察就不得不去管一管了，看看是哪个没有眼色的人破坏了规矩。

但到了现场后，警察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哪个小混混一时眼红做出的案子。死者身上的伤都是深且准，凶手一开始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而非抢劫中阻碍行动式的击打。

这让现场勘察的警察有些困惑，他叫来队长求助。队长阴翳的眼神扫过死者的脸，然后就转过头去，说：“把那两个发现尸体的人放了，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尸体直接拉回去，让法医交份报告给我就行了。”

加缪本来还在用自己比较蹩脚的英文向警察描述自己的所见，突然就被告知可以直接离开了。古修本来在一旁等着被询问，就看着所有警察突然间都收工了。

这并不符合一个刑事案件通常需要的勘察时间，古修看到带着队长勋章的人进了仓库没多久后，整个出现场的小队就接到这样的命令。

可见那里面那个死者的身份就很明显是大有文章的。而且加尔文之前和那个洛杉矶的侦探也来到了这里，既然他们是打算去查安东尼的死因，那么也许和安东尼的做的事有些关系。

加尔文一直有实时向古修的邮箱里转发所有的资料的习惯，但关于老人这一部分他原本打算第二天天亮后整理好再转发，结果就没能等到天亮人就失联了。

好在古修还是收到了亚当的一部分资料，如果说这就是那个侦探给出的主要部分的话，古修有些疑惑，为什么所有的内容都在围绕着亚当？

难不成这个侦探还能预知到古修需要亚当的黑料来给素霍家打官司吗？否则为什么在重点是查安东尼的死因的案件委托里，在警察都没有定下嫌疑人的情况下，这个侦探的重心就完全放在了亚当身上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古修自己想多了，那位侦探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但古修还是直觉地认为这样做不符合一个侦查者的心理。他最终选择了打电话给凯茜。

“凯茜，你能帮我查询一下你找的那个侦探的账户上最近有什么大笔的收入吗？或者支出也行，只要是有异常都告诉我。”

凯茜马上答应下来，转而去找专业的黑客查找信息。做侦探这一行需要很大的信息源，光靠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除了背景上的支持，这种技术上

的服务也是很被需要的。

这之后，古修就带着加缪又将警察抛弃的现场再次认真地看了一遍。里面的脚印杂而纷乱，应该是来了一行人。东西几乎都没剩下，古修估计确实是这街上的人过来，但其中有一个人是对死者下了杀心。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人是先被杀死的，然后街上的人听闻了可以捡漏的事，然后都过来将所有物品搬空。

不管怎么样，这个老人都一定惹了谁。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唯一能威胁别人的地方，也许就在于他可能知道什么秘密。

那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截点来杀了他呢？也就是说那个时间点，某些人认为，老人出卖了他们或者是即将要出卖他们。既然洛杉矶的侦探带着加尔文来这里停留了，而且那位侦探的重心在亚当的话，这也就意味着杀死这个老人灭口的人一定和亚当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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