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峪方(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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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麻烦解释一下,最后一个是什么鬼?”从舟觉得自己有些头痛,“基于脑电波也是一种电磁波的原理吗?”

他的表情只差用文字表明:你仿佛是在驴我。

某物理系学生彻底混乱了。

“现在还在探测脑电波的过程中,不是,你、你们……”他彻底失去表述能力,“这么科幻?行吗?”

江天一面色不改:“谁知道夜莺的那帮人在想些什么?他们选择任何一样都有可能,毕竟,幻境的存在本来就很科幻。”

从舟似乎被他说服了,抱着脑袋思索夜莺是依凭玄术地可能性有多少、他要不要去学些玄术防身。

江天一看着青年混乱的模样,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他解释:“你不明白夜莺为什么废这么大力气设计峪方?还是想不清夜莺到底要干什么?”

从舟猛地抬头,双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求——两个都要,谢谢。

江天一就等着他开口,两人一时僵持在那里。

这回是从舟服了软,他假装咳嗽缓解尴尬,掩饰道:“第二个,谢谢。”

江天一目前还没有将夜莺的底子掀掉的打算,他欣然应下,开始解释第二个问题:“夜莺是重建的,在改名为夜莺之前的名字你也应该见过,‘苍鹰’,那个几乎消灭太阴一代所有人的苍鹰。”

“按照对幻师的态度来区分,通常可以分为怀柔、中坚以及强硬三派。准确来说,苍鹰应该是派系而非组织,他们的宗旨是自由,属于怀柔类型,按照现下时髦的话来说,就是给予尊重和平等,让幻师也能生活在太阳底下。”

与太阳相对的,自然是太阴。

“太阴,是幻师界的人工太阳,我们的存在不允许被曝光,依然拥有普通人的权利,只是在常人的律法之下再加了一层枷锁,”从舟停顿片刻,“我这样说,对吗?”

“举一隅而以三隅反,你说,你是怎么流落到低空飞过的呢?”

也许是从舟寡淡的语气和平静的面容给了江天一警报解除的错觉,他轻飘飘送了一个白眼,继续道:“太阴是中坚的。”

“或者用另一种东西更能形容,与苍鹰类似,刀、盾、鹰。”

“这里的鹰派可是有些软弱。”青年感叹。

“我叔的日记上提到过这三个派系,尖刀、护盾、苍鹰,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态度。所以,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苍鹰所做都是为了将幻师的存在曝光在大众面前,拉拢因为不能见光而受害的幻师,组成夜莺,并扩大组织规模。”一开始他没理解是什么,现在倒是懂了。

江天一的神色不再轻慢,倒是有些郑重。

“有什么想法?”

青年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看看手中的茶杯。

“没什么想法。”

江天一:“什么意思?”

从舟:“就这个意思。”

青年再一次把话聊死,江天一泄气地往后靠在沙发上。

太阴似乎是将办公地点改到了合煌大学,和警方一起将案发地点为了个水泄不通,站在半径五十米内都能听见太阴的负责人和警方负责人争执的声音。太阴负责人始终坚持这件事背后还有他人在操纵、不能破坏现场,而警方负责人以妨碍学校正常教学活动为由要求太阴的成员进行私下活动。

课间,青年路过沁园春旁时被拦住,是太阴的人要求他们远离此地。青年的听力不错,对那边的争执听了一耳朵,正好这时赵月月走过来,向拦住从舟的职员打了个招呼:“自己人。”

职员有些疑惑地侧身让开,从舟

本不打算接近安发地点,被误解后索性去一趟。

赵月月过来拍拍青年的肩膀,叹气道:“这帮人一涉及正事就没遮没拦的,后勤组又要加班了。”

想起太阴里后勤组秃头率比开发组更高的笑话,青年忍不住笑意,神经松弛下来,语气随和道:“怎么回事?杜松图已经死了,那个衍生物也没有逃跑的迹象。”

赵月月摊手:“可不是嘛!为了能够活在太阳底下,就是坐牢也认了,你说他怎么那么配合呢?”

这就是幻境这个世界的人对阳光的向往?

至今为止没有感觉出两个世界差异的青年并不是很理解这种心情,但不妨碍他对太阴行动的推测:“是在查内奸?”

“这么说也没错,”赵月月转头看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大少爷提出太阴里混入了衍生物,要求肃清。”

从舟还没反应过来她这个“大少爷”指谁,赵月月就继续抱怨道:“你说衍生物和幻师都是生活在幻境和现实两个世界的,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平等的意识?万一他哪天有了个衍生物朋友,他是不是也要直接下刀?又不是所有衍生物都是属于夜莺的。”

“幻境是欲望的具象化,相当于排出体外的污垢,怎么会一样?”青年听到这里不愿意再继续下去,“改变不了衍生物吞噬欲望的本性就不能阻止凶杀案的发生,这就相当于不能改变人类进食的本能,你所说的平等看待只是一刀削去了所有不平衡。”

赵月月哑口无言,看着青年半晌,妥协道:“哲学太久没学了,抱歉。”

从舟被气乐,赵月月根本没有任何思索的意思。他现在算是知道江天一带着这一帮人没掉头发是怎样的一个奇迹了。

“月月姐,摸透公司里有几个人形衍生物,以防万一也是不错的,不是吗?”

回头他一定要江天一给自己请客,不然对不起他费尽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太阴的成员配合。

找月月不知道青年的小心思,只是有些头痛地指着争执中心的两个人:“我们已经被人家嫌弃了,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打包打包把自己快递回去了。”

说完,刚好那边叫赵月月过去,从舟也跟着,来到了凌乱的草丛旁。

一边是血迹未干的石桌,一边是凌乱地草丛,上面溅了不少黄褐色的液体。

“这是被害人的脑浆。”身旁的警员随口解释。

青年觉得自己大概与脑浆这种东西挺有缘,在江某人的堂弟婚礼现场上模拟出来的也是有不少白花花的脑浆,还挺新鲜的。

这里的脑浆就没有那么新鲜了,和干枯地黑褐色血液混在一起,边缘才能看出一点暗红色。

更为诡异的是,在被黄褐色物质沾到的草叶上,一滩脑浆下方的叶子都有些发黄。

从舟直接用手将草叶翻转过来,婉拒旁人匆忙递来的塑料手套。

果然,他在背面看见了点点黄褐色的斑,恰巧的是,正与正面沾上脑浆的部分完美契合。

“杀死幻师的方法只有破坏大脑或者心脏,这两种伤害能够在幻境空间和现实空间同时起作用。”

“你在说什么?”赵月月凑过来。

青年微仰,给赵月月留出一处空地。

“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找点你们没发现的东西。”

“那你找到了吗?”

青年耸耸肩:“没有。”

但他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落在远处的一枚戒指,折射着银色的光。

他顾不上被自打脸地疼痛,随手拽过草叶夹着拿起那枚介质。

戒指是925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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