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1/2)
俗话说:红杏出墙,绿意到头。
屋内幽会的男女纠缠不清,暧昧缠绵。屋外潜伏的女子气得牙关打颤,怒不可遏。都是热火朝天,只是层次不同,温度有异。
最后烧毁谁,暂不知晓。
昨夜,孙苓趁黑偷了一个吻,事后担惊受怕。今晨上门探查情况,却发现申画师易妆出门。
近日,她多灾多难,她独个出门,怎让她放心,故尾随在后。结果发现她与人相约荒僻的小酒馆幽会,你浓我浓。
咬牙。
忍了,再忍。
忍,已无可忍。
她眼一闭,撞门而入。电光火石之际,她只瞥见/奸/夫的油亮乌黑的发尾,人便被申画师直直扑倒在地。
孙苓挣扎起身,她要知道对方是何人。
她未嫁时,她一心绘画,少女懵懂的心思落在高右那,旁人懒得理会。她嫁入元家,像只笼中鸟,无法在空中翱翔。和离后,追求者众,她却不曾与谁亲昵,守着她一向高傲的评语,甚至对高右都是疏离有礼,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这样守旧的女子竟然偷偷与人幽会,且亲昵无比,教她最后一点希望都熄灭。毕竟,她能感受到她不排拆自己的亲吻。
绝望之际,唇上有点温热的触感,痒痒的,像是花瓣拂过。
她瞪眼,不敢置信。
这片她渴望许久的脂香正诱惑着她,生嫩的碰触更是致命的诱人,不过是唇贴着唇,却几乎将她整人燃烧起来。
孙苓脑海中一片空白,绝望瞬间转成希望。她含住那片樱唇,滑嫩娇软,带着甜甜的酒香,使用人迷醉。
申画师想退开,躲开她的纠缠。
孙苓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躲藏,手指揉着她小巧迷人的耳坠,令迷乱中的申画师发出甜美的呻/吟。
她步步进攻,强迫她张开嘴,长驱直进……
从窗边逃亡的人早已失去踪影,纵是孙家一流的探子也无法查出她的底细。毕竟是江湖最顶尖的探子,她游走在金都城,真实身份仍是成谜。
只有刚刚与她碰杯,喝酒的好友申小枝知晓。
但此刻她却被一团火包围,烧烫着她的身体,她的唇和那颗早已冷却的心……浮浮沉沉,仿佛无法着地。
地板上纠缠的两人,分不清你我,令人脸红耳热的呼喘在暖阳下煎发……那人的嘴唇像火般烧着,却不在何时渐渐冷却。
锁住脖子的的双手滑落在地,申小枝怔了一下,悄悄地眯开半只眼,发现身下的女子竟一动不动。
明明已是高温烧窑,怎一下冷却。
她捂住急促的心跳,从孙苓身上移开,坐在地上不断喘息。脸上的妆已化,唇又红又肿,衣衫不整,红晕开成一座花园。
此时她的确有几分偷情的模样。
因过于惊慌,申小枝只能拿自己作饵。没想到这条大鱼贪心地想将鱼饵拆骨入腹,渣也不剩。
她忽地忆起孙苓一口倒的传说。
话说某年,有一名少女不知她是女儿身,爱慕于她,苦思不得,唯有使用古老且传统的方法:生米煮成熟饭。
酒是永恒的道具。结果孙苓呷了一口便倒下,不醒人事,后被孙家人所救,才没有当上门女婿。
刚刚她与好友喝了三坛香雪,香雪虽甜,后劲大。不懂酒的人,一喝必醉,连徐有墨刚喝时,也醉过。
孙苓竟然是喝了她嘴里的酒醉倒!
“哈哈……”
面对此情此景,申小枝忍不住仰首大笑。笑毕,她
低首喃道:孙苓呀,孙苓,是你自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不否认每次都被这小女子吻得不能自己。
只是……
申小枝不愿细想,站在窗边眺望,只盼那人已安然回家。她,身份特殊,一但被发现,不但身败名裂,更是死路一条。
损失一个吻,能救好友一命。值得。
申小枝瞄了眼在地上醉倒的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理了理妆容,下楼着尘娘请一顶软轿,将她送回孙府。
尘娘淡定地应下。
没有追问雅坐的人,亦没有问醉倒的女子。世间的一切人与事仿佛都已她无关,她美丽且温柔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激情。
轿子抬着那人渐行渐远,已瞧不见了。
申小枝站在板桥之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春风。脸上的妆容已经抹去,身上还是粗衣麻衫。难得出门,四去转转,她又走进人群。
城北郊外,北门民有街三巷。
申小枝停在一家名为《明彩布坊》的小商铺前,店面又窄又旧,门口堆满布匹和杂物,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缓步入内,店小二眯起眼打量着她,见她粗衣麻衫不值两个钱,便懒得招待,反正也买不起。
申小枝行近,从腰间抽出一只木牌,木牌是以最上等的紫檀雕刻,暗藏复杂的花纹,牌上只得一字,:甲。
店小二一惊,忙鞠身行礼。“客倌,失礼了!老板在后头,请到后院。”
“嗯!”
申小枝熟门熟路,越过那一堆杂物,绕到后院。
布坊的后院与前铺截然不同,院内是奇山异石,陈列整齐有序。布坊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内院才是买卖的场所。
此处是金都城地下藏品交易场所。
老板名金,客人称他为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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