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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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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一亮, 陡然想起陈宣若对她说过的话, 她曾告诉陈宣若, 自己要为了一个人去成为太子妃、皇后……那这话会是那个人说的吗?那又是谁呢?

宁娆只觉如坠迷雾中, 乱糟糟的撕扯不尽, 宁娆啊宁娆, 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抬头看向江璃,他的背影沐在沉夜被窗棂筛成碎玉的月光里,温默而沉静。

她跳下床榻, 小心翼翼地绕到他前面, 歪头在他颈间蹭了蹭,像一只惴惴不安、抓耳挠腮的小狐狸。

江璃凛寒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抬手搂住她, 有些安慰地心想, 这一点倒是比从前可爱了许多, 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亏心事, 要来向他示软示好。

宁娆偷眼看了看江璃的神色,发觉好了许多, 便试探着问:“这话既然是旁人说的, 那……是在我们成亲前还是成亲后呢?”

成功的再一次让江璃面若寒霜。

他抱着怀里的软玉, 环视了一圈寝殿, 心想是从窗户扔出去还是直接从门扔出去……

好像感觉得到了危机, 宁娆从他怀里跳出来,些许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可能真不是个好人……要不……”她眼睛莹莹亮,看向江璃:“我补偿你吧。”

江璃的脸色又稍稍缓和, 补偿他……算她还有点良心。

“我给你选几个貌美如花的妃子。”

江璃疑心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对,就这样办。”宁娆找到了灵感,丝毫没有察觉江璃阴沉的脸色,兴致勃勃地说:“选几个会看账本、会算账的,这样就齐活了。”

说完,拍了拍手,她可真是冰雪聪明,连自己都要开始佩服自己了。

江璃双拳紧握,长吸了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他是一国之君,胸怀丘壑,不能跟给个快傻了的人计较……

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也是人啊,他将那口气长长地呼出来,欺身上前,将还在自我陶醉的宁娆横抱起来,快步走到窗前,高抬轩板,丢了出去。

拉下窗,关上搭扣。

殿宇重归于寂,他感觉心里舒坦多了。

宁娆:……

她跌在一堆绣球花丛里,被花枝刺的浑身发痒,本能地扑通了几下,扫落了一把叶子兜头浇下来,覆过来一股泥土味。

她这是……被丢出来了?

仰头拍了拍窗,发觉被从里面关上了。

廊檐下、殿门前值夜的内侍宫人都偷偷地往这边瞟,憋笑憋的浑身颤抖。

宁娆被他们看得脸涨热,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在院墙下绕了半圈,从正门回去。

正要兴师问罪,见江璃十分端正地坐在案几后,一本正经地问:“你刚才说账本……什么账本?”

宁娆扑上去,将他压倒在绣榻上,恶狠狠道:“账本你个头,你敢扔我?!我跟你拼了!”

她亮出了尖细煞白的指甲,在愤怒与羞辱的烧灼下全然不顾章法,往江璃的身上挠,江璃纵然身手敏捷,还是不慎被她在脖子上挠出了一道血印。

他翻身将宁娆压住,扭住她的胳膊,歪头冲在殿门前偷瞄的崔阮浩骂道:“关门!再敢多看一眼朕挖了你的眼睛!”

崔阮浩哆嗦了一下,忙将殿门关上。

江璃压制住胡乱扑通的宁娆,歪头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幽幽道:“你是属猫的?爪子够锋利的。”

宁娆挣扎着向后踢腿,咬牙:“有种你放开我,咱们认真打一场,打个天昏地暗……”

江璃歪头思索了一番,望向她尖尖的长指甲皱了皱眉,抬腿松手把宁娆放开了。

两人打了一架,没到天昏地暗的地步,只不过是扫落了两个白玉瓷花瓶和一尊兽首摆件……

江璃觉得在昭阳殿里打架比在外面打有趣多了,若是在外面,他充其量只能把宁娆绑起来,可在昭阳殿里打,他可以把她绑在穹柱上……

绕着穹柱转了一圈,看着手脚都被绑在柱子上的宁娆只能恶狠狠地朝他呲牙,心情大好。他捡了根从花瓶里掉出来的樱花枝,蹭了蹭宁娆的脸,拖长了语调道:“你说说你,火气这么大,你又打不过我,吃了多少次亏都不知道学乖,这脑子啊,还真是不怎么够使。”

说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宁娆咬牙,瞪他。

江璃见她这怒气外放的样子,眼眸清澈有神,像颗滚圆莹润的黑宝石嵌在凝脂一样的脸上,脸颊微鼓,唇若流珠丰满且红润,瞧上去美艳而生动。

他将花枝扔了,拿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又弹又滑,不禁笑道:“别说,生气的模样还真好看。你怎么从前都不大生气呢,还是都闷在心里……”

宁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太正常的江璃,心想他莫不是受了刺激,疯魔了……

……爹,娘,你们快来救救女儿吧,女儿要回家,不要当这劳什子的皇后了!这个皇帝,他不太正常啊!!

看着泫然欲泣的宁娆,江璃忙道:“别哭,别哭,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你松开。”

他左右环顾,跑到箧柜前一阵翻腾,找出一把金丝剪子。

在瑟瑟发抖的宁娆面前,蹲了下来,给她挽了袖子,开始剪指甲。

剪完了指甲,正想给她松绑,却发觉她竟哭了,晶莹的泪珠沾在颊边,濡湿了垂下的发丝,紧紧地贴在面上。

眼角飞着旖旎桃红,魅惑动人。

他想起了幼时为躲避滟妃派来的杀手,太傅带着他去陶公村隐居,那里的小女孩都喜欢布娃娃。

浓密乌黑的头发,尖细的下颌,大大的眼睛,还有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们喜欢给布娃娃梳各种各样的发髻,然后簪上花,再换上漂亮的衣服……虽然他是个男孩,又被太傅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整日里板着脸,似乎对这些幼稚的东西不感兴趣,但其实……他也很想玩啊。

他的阿娆这副样子,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布娃娃好看多了。

他倾身将宁娆颊边的泪一点点吻干净,又一头扎到妆台前,拿了梨花木梳和首饰盒过来。

头发梳开,盘起来,再比照着簪几支钗。

宁娆已经不敢说话了,哆嗦也不敢太哆嗦,只站得笔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江璃。

江璃托着下巴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他去妆台前取了胭脂盒,那指腹蘸了一点往宁娆的颊边抹。

他玩的正开心,忽听殿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定是崔阮浩那不长眼的,正要破口大骂,殿门被推开,崔阮浩躬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太后,您慢着点,别绊着。”

太后借着幽微的光慢踱进来,一抬头,见被绑在柱子上的宁娆,还有她面前端着一盒胭脂正往她脸上抹的江璃。

……

宁娆再也忍不住,仰头放声大哭。

再经叩拜、礼祭、添飨……春祭礼成,内侍引着宁娆和江璃去厢房稍作休憩,便可直接起驾回宫。

百官将要散去时,陈宣若瞅准了时机快步走到宁娆跟前,笑得眼冒桃花:“娘娘,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娘娘!”

宁娆将拳头握的咯咯响,咬牙切齿地瞪他,陈宣若依旧幸灾乐祸,笑容不减,却畏惧她的拳头,身形一闪,溜了。

唉!

宁娆抱住厢房的穹柱,将脸贴在上面,愁眉苦脸地叹气。

江璃自斟了一杯茶,瞥了她一眼:“你还有脸在这儿唉声叹气,我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尽了。现下那帮人在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议论我呢。”

“我冤!我太冤了!”宁娆跺脚:“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什么时候踹过你啊?我跟你打架我连三招都接不住,好不容易放句狠话还被那么多人都听去了,平白担了个凶狠的恶名,还这么名不副实……”

她眨了眨眼,从柱子后探出头来,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两再打一架,你让让我……啊!”

江璃饮了半杯茶,将茶瓯搁回案几上,径直起身,过来揪住宁娆的耳朵,边拖着她往外走,边道:“你给我老实点,回宫以后好好喝药,好好学宫里的规矩,少出幺蛾子。”

宁娆边往外拽自己的耳朵,边哭丧着脸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你怎么跟我爹一个路数,都喜欢揪我耳朵……”

江璃突然停住,将手收回来,看宁娆:“你爹?”他拧眉:“我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

他垂眸思索片刻,倏然瞪大了眼:“猫!”

大喊着狂奔了出去……

宁娆望着江璃的背影,幽幽地摇了摇头,难不成傻还能传染么……

猫没事,被崔阮浩养的毛色软亮,油光润滑。

雪白团绒似得趴在绣榻上,抻着脖子啜饮凹碟里的牛奶,屁股一撅一撅甚是惬意的模样。

江璃摸了摸它,正要再添点牛奶,崔阮浩忙道:“陛下,够了,现在还小喝不了这么多。”

正说着,内侍来禀:“端睦公主和南贵女求见。”

江璃抚摸猫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殿门,见檐下果真站了两个人,稍高些的是他的姑姑端睦,一袭宝蓝缎衣用金线绣了整幅的鹿纹在上面,稍矮些的大概就是南莹婉,一袭玉色折枝纱襦裙,半端着臂弯,阔袖刚刚及脚踝,一如既往的素净。

崔阮浩仔细觑看江璃的脸色,试探道:“奴才亲自请进来?”

江璃点了点头。

他对这位姑姑和表妹总是与常人不同,不光是因为亲缘所在,更重要的是她们是太傅南安望的妻女。

当年江璃被滟妃嫉恨算计,小小年纪要被逐出长安,满朝文武畏惧滟妃威势,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替他说一两句话的。

只有太傅南安望不惧强权,放弃了如日中天的大好前程,将妻女丢在长安,保护着年幼的江璃一路往那穷僻的沛县而去。

在沛县的日子也并不安稳。

沛县毗邻南淮,多有云梁人出没,其中不知藏了多少滟妃的杀手,明里暗里想要江璃的命。

太傅无奈,只能带着江璃躲进了陶公村。

那村子贫瘠,生活困苦,他们又不能抛头露面,还得时时提防身边出现的可疑人,日子可想而知的艰难。

一年到头江璃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端睦姑姑带着南莹婉来看他们。

因要避开滟妃的耳目,所以母女二人总是化妆成农家女子,拿着一大一小两个菜篮子迂回曲折地找过来。

他们四人会在茅舍里点一只昏暗的油灯,用端睦姑姑带来的食材烧一桌子菜,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在江璃最孤寂、最惨淡、最难捱的十年里,唯一的温情便是这一家人所给与的。

他深吸了口气,从那些泛黄的旧日回忆里出来,崔阮浩已引着端睦和南莹婉进来了。

两人见过礼后,江璃让崔阮浩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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