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观察一百二十（1/2）
冰帝素有直到关东大会才派出全体正选出战的惯例，这在去年的全国大赛期间楠已经得知了，因此在榊突然问她是否有兴趣观战时，她下意识愣了一下才礼貌拒绝了。
“还是打算去看青学的比赛吗。”
“有熟悉的人参战，所以——”
似乎本身也没有太对此抱有期待，对方很快点点头表示了理解。
“以上一届大赛时的表现来看，青学今年会有不小的突破，打进关东大赛也是极有可能的事，”他说，“就在那时见吧。”
同样的内容由榊和迹部说出来完全是两种感觉，楠下意识看向坐在钢琴后翻着曲谱的迹部。
似乎是读出了她的眼神，对方回了她格外不屑的一瞥。
“也就止步于关东大赛的程度了吧。”他说。
“......”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贯的冷嘲热讽此刻听来格外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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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让我来做学生会的事好了，手冢。”
楠说。
似曾相识的对话。
虽然去年这个时候她也发出了这样的提议，不过这次开口却特别突兀。
手冢正这么想着，又听见对方更凝重地压低了嗓音。
“你要更专注于网球部那边，手上的伤也要静养才行。”
“恢复得很顺利，况且这些工作并没有多少负担。”
他问。
“为什么又突然提到这个？”
“——”
楠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手冢没有分辨出来。
看到他疑惑地挑眉，她又说：“我希望你们能赢。”
手冢更为诧异。
“依照青学的实力，地区预赛出线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的用词很谨慎。
实际上，经过一年的磨炼，正选们的实力相较去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再加上两名二年级与新生越前的存在，今年的青学或许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接近全国区的水准。
虽然愈到大赛的后半训练也将愈加紧迫，但那时也到了暑假期间，根本不存在被学生会的事务分散精力的状况。
手冢这么说着，就看见楠以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
“那我不就除了能给你做点吃的，其他什么事都帮不上忙了吗......”
“......你愿意的话。”
不如说，反而是这样比较好。
他默默想。
虽然已有未来全身心追逐职业梦想的打算，但在还是学生的现在，如果自己无法平衡网球与学业，那也同样代表着一种失败。
他不打算在这种地方留下纰漏。
对方似乎还对此耿耿于怀，手冢叹了口气：“你好像很执着于此。”
“因为——”
她开了口，却又不说下去了。
“‘因为’？”他反刍。
“因为，景吾他太让人火大了。”
像是破罐子破摔那样，楠的眼瞥向一边，只是回想起对方的面孔她就忍不住皱眉。
“我希望你们能赢过冰帝。”
手冢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地回道。
“......是吗。”
回想起来，楠对迹部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露骨地说出孩子气到这种程度的发言实在难得。
他有些心情复杂。
倒不是因此又对迹部产生了什么小心眼的妒意，只是像旁观两个儿童打成一团那样，即使对其中一个格外偏爱，也不免觉得他们同样幼稚。
这样一想，手冢终于有些了然了。
“又和迹部吵架了吗？”
“我又没有经常和他吵架。”
回答他的时候楠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本来就没有要好到会吵架的地步。”
“是这样吗？”
“当然啦？”
楠望了过来，仿佛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明明只有在楠面对迹部时，自己才见过她与人吵架拌嘴的样子。
难道她就没有自觉的吗？
手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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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预赛安排在周日，这次正好与钢琴课的安排错开，楠按照手冢给的地址找到志季之森运动公园，看到门口的赛程安排才发现青学是一号种子队伍，只要连过两轮就能进入冠亚争夺、直接晋级东京都大会。
作为种子，青学的到场时间可以比其他校队都晚一些。
和众人会合的时候，楠才知道手冢在青学的第一场对玉林的比赛时不会出场，以及桃城要和越前组成第二双打组合。
前者大概兼有保留实力与照顾他伤势的考量，但没等楠放下心来，好接着思考那对双打组合的战略意义，就听见其他部员们议论纷纷道。
“喂喂，越前和MOMO要打双打，真的没有关系吗？”
“龙崎教练批准的，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大概吧。”
这一次无缘正选名额的乾与其他人同样站在场外，看见楠后，他推了推眼镜。
“虽说他这一场不用参赛，但作为名义上的替补，还是要待在选手区。”
“......”
“替补”这个词放在手冢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滑稽，然而楠正为对方过分刻意的解释无奈，没有吐槽这一点。
“这种时候我总不能不分场合，硬要和他聊天吧，”她叹气，“明明是来看你们比赛的，为什么好像我就只是为了陪手冢才在这里一样？”
“嗯？不是吗？”
“五、——四成不是。”她说。
乾立刻写道：“原来如此，‘楠来观战是为了手冢的动机比例，60%’。”
面对她“这种事有记下来的必要吗？”的吐槽，对方没有回答，反而掏出相机递了过去。
“作为负重训练后的首次正式比赛，有必要记录下大家的赛场表现。”
“我可不是经理哦。”
嘴上这么说着，楠还是没做多少犹豫就接了下来。
一旦突然有事可做，先前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便很快散去了。
虽然观众只能站在外围，但围栏并没有那么高，阻隔感便相对减少很多。对方调整相机设置的空档，楠又瞟了一眼坐在教练椅那的手冢。
环抱着双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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