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观察一百四十一（1/2）
为了减少每一场比赛花费的时间，一局的分数被减少到了两球，只有原本的一半。而楠拜对手那完全找不着手感的发球所赐，在半分钟之内就拿到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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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二局，发球权转到楠的手中。
终于能看一看她的网球技术了！
场外众人精神一振，又有点兴奋地瞟了眼手冢的反应。
后者淡然地看着，只穿着统一的运动服的缘故，此刻手冢周身的气势也比平时弱了许多。然而他直直地看着场内，镜片后的双眼带着审视的目光。
——真是严格啊。
——难道他指导楠打网球也这么认真吗？太没有情趣了......
不知内情的几人面面相觑。
场内楠取球弹了几下，攥在手里后向上一抛。
“啪。”
他们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声响，扭过头去后楠已经完成了那一记发球，球网对面的人明显没有足够的反应，只来得及用拍的前端去接。
楠上网，当空将它打到后场，得分。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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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赛赢得很是轻松，楠虽然收敛着，打得有点懒散，但从结果来看只失误了两球，并且拿到了6：0这样看上去很风光的成绩。
在此之前她唯一的练习对象是迹部，而后者秉持着绝高的自尊心，至今没有让她进过一个球。现在突然要她面对水平远低于自己的对手，反而让楠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虽然赢得毫无压力，但以这样的方式拿到了人生中第一场网球的胜利还是让她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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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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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看到现在，并没有出现什么值得正选们特别关注的表现，不过青学众人还是很捧场，在楠走过来的时候向她拍了几下手，表示鼓励与肯定。
“你有好好地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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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不错，打得不错。”
“楠前辈原来真的会打网球啊。”
连手冢也点了下头：“发球的姿势很标准。”
楠抹掉额头上一点湿意，纠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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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们这么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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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我们是在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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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笑嘻嘻的，抬起肘部戳了手冢一下：“你什么时候教她的？也不跟我们说，真是——太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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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教她。”手冢淡淡地说。
“是这样吗？”几人有些惊奇，又将她重新打量了一番，“那还真的......学得挺好的。”
乾说：“从姿势来看，已经能算是基本功扎实了。你的指导者不错。”
“额——”
楠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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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看了手冢一眼，后者避开她的目光抬了抬眼镜。
“......”
“......”
谁都没有说出实话来。
楠突然感到一阵浓重的心虚，所幸淘汰赛第一轮的其他两组也分出了胜负，裁判的哨声一响，她就逃了回去。毫不知情的几人又在背后提声喊道：“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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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轮，就算是纯粹的新手，在第一场的比赛后也积累了一些球感，能和她来回拉力。即使出于很多理由楠并不那样喜欢网球，但不得不说，她有些享受这样轻松地活动身体的状态。
不懂门道的旁观者们没有察觉，但场外的网球部成员们很快注意到——楠很频繁地使用双手击球，明明对方的来球并不猛烈，但只要是超过半场的回击就一定会双手握拍。
“也不至于那么吃力吧，”河村说，“明明靠单手也能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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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应该是有意为之。”
乾瞟了一眼手冢，才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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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的手不能负担较高强度的单手击球——或者说，恐怕连正常的强度也无法负担。”
三年级以外的三人愣了一下，其他人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啊啊......因为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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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桃城问。
“音乐家不是都很在意这种事吗——手的保养什么的。”
河村扭头：“对吧，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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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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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猜到，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这番回答让三人更加云里雾里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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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吗？楠在拉小提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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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是“哈？”地一声：“前辈们从来就没有提起过吧！”
“阿嘞？”不二笑着，明知故问道，“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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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和桃城同时歪着眉毛看了他一眼，海堂则半睁着眼，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声。
“那，楠前辈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吗？”
“虽然没有听过，但应该是很好的吧，”大石摩挲着下巴，“之前乾不是说她拿过什么国际大奖吗？”
“如果要打比方的话......”
乾思索片刻，才向三人道。
“应该比手冢的网球技术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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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越前突然咳了起来。
“诶、好强？！”桃城惊恐地看了看场内和对面那个初心者打得有来有回的背影，“楠前辈这么强吗？！”
“实际已经到了U17（Under seventeen）排名前列，随时有可能跻身职业选手的境界了吧。”
“好强！？”
“不、或许换成U19也......”
“好强！？”
菊丸纠结道：“MOMO——从刚才开始除了‘好强’“好强”之外什么都没有说嘛。”
“不不不，就是好强啊！！”
他大声嚷嚷起来。
“楠前辈比手冢部长还要强啊！？”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周围突然一片寂静。
“......”
“......”
楠的手漏了一拍，网球径直从底下飞过，落到地面后低低地弹过几下停在了边线附近。
她茫然扭过头去，和表情各异的众人对了个正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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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静得可怕，楠听见立在身后的对手有些不安地“欸、诶——？”地小声叫着，随着这声古怪的反应，无论是在场内还是场外的人的表情都变得奇特了起来。
没人在意比赛的情况了，楠简直要被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穿成筛子，她走上去掂起球来握在手里，才有些迟疑地抬起头打量着桃城僵硬的面孔。
“总觉得是被讽刺了......是我的错觉吗，MOMO？”
“不是这样的！”对方的冷汗唰地从额角落了下来，“都是因为乾前辈说什么‘U17’啊，‘职业选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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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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