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观察一百五十二（1/2）

没等楠开口，其他人就先惊呼起来：“不行啊，乾！”

菊丸沉痛道。

“喝了这种东西，不要说增强体质，楠今天就要死掉了！”

“诶、”

就算不知道几人之前在谈论什么，楠也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话题中心，她下意识扭头朝手冢看了看，后者也正对乾说着：“别给她喝那个。”

“等一下，”楠问，“我究竟做了什么，要被罚喝乾汁？”

众人的反应顿时让乾有些受伤。

“那是健康饮料，纯粹用蔬菜和水果——”

“骗人！”

他们齐声说道。

“那种饮料用来做惩罚节目就够了，其他时候不要拿出来。”

“什、——”

龙崎堇的话给了他最后一击，乾仿佛失去人生意义一般，一个踉跄扑倒在了桌面上。

满身是汗的网球部众人被老人催赶着去洗澡后，他还念念叨叨道。

“蔬菜汁......我的蔬菜汁是......健康饮料......你们为什么都不肯相信......！”

“好了，你也快去洗澡吧。别婆婆妈妈的。”

龙崎堇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总有一天我要证明——”

“乾。”

乾不甘心地走了，客厅里便又恢复到了网球部众人回来之前的状态，龙崎堇指挥着一年级生们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楠往那张望了一会儿，便被手冢赶去擦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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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运动后冲澡的人往往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手冢把十几人份的咖喱摆在桌上，一回头，看到换了身T恤的乾站在那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

一瞬间他有些惊讶，顿了一下才问。

“......乾？”

“手冢。”

对方的眼镜闪着强烈的反光，让人几乎看不见他的表情。

乾缓缓说道。

“多巴胺、苯基乙胺、后叶催产素——这些化学物质主导了人的感情，使恋爱中的人产生兴奋与快乐的感觉。”

“......”

手冢点了下头。

“所以——？”

“所以，既然人的心理受到这些化学物质的影响，那么就可以认为，世界上存在能够引导人的感情的东西。”

说着说着，乾热切起来。

“不仅仅是‘化学物质’，那可以是更具体的道具，胶囊、针剂，甚至食物——”

“等一下，乾。”

手冢反应过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说要触碰伦理道德，只是在原有的感情基础上推动一些，龙崎教练让你和楠一起行动，而我想做的事从本质上来说和它没有什么不同。”

“......”

对方这样诡辩实在令人哑然，乾暴走起来根本就是个“疯狂科学家”，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搞出什么东西来。

手冢有些头疼。

“所以你——”

“——我要做出一款能够让楠喜欢上你的饮料。”

乾斩钉截铁道。

话毕，这一小块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立刻被沉默塞满了。

“......”

“......”

“你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啊。”

乾说。

手冢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不相信也没有关系，等到我成功的时候，大家就会知道我是正确的。”

他的拒绝似乎根本没有打击到对方，乾彻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念念有词：“得准备一些材料，山庄里的食材还不够......”

乾自顾自离开了，手冢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

“你在看什么？”

楠一边用手梳着后脑的长发一边走了过来，那头亚麻色的头发已经彻底干了，在光照下显示出柔亮的光泽。

手冢没有回答，她便顺着对方的目光朝那里看了看，正好见到乾沉思着从客厅另一头的楼梯走上去。

“楠。”

手冢突然开口了。

“这几天，如果乾给你什么东西，千万不要喝。”

她愣了愣。

“啊？”

“答应我。”

“......他做的东西那么难吃，我当然是不会——”

手冢打断她的话。

“就算好吃，也绝对不要接受，就算看上去很正常也不行。”

“......”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加疑惑，但他无法解释，只能加重语气道：“明白了吗。”

手冢表现得那样凝重，楠心里一跳，下意识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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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乾表现得都还算安分，也没有再提及之前与他谈到的那件事。

然而手冢却无法因此就对他放松警惕。

他并不觉得对方会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在“研制功能独特的‘健康饮料’”这件事上，自己这位队友确实总是过于具有想象力，且往往造成极具杀伤力的后果。

在网球的领域手冢很少失利，也因此几乎没有受过乾汁的毒害，但有一次不慎拿错水瓶的时候，他还是见识到了它的威力。

——就算不考虑乾做出来的东西会有什么“效果”，那种味道也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承受的。

他看向坐在自己边上，正拿勺子舀着咖喱的楠。

她正抿着勺子将食物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亚麻色的长发被那只花朵形状的发夹固定在耳后，在吞咽的时候，纤长的脖颈上女性不明显的喉结软骨轻轻滑动......

（“我要做出一款能够让楠喜欢上你的饮料。”）

“......”

乾的话如恶魔低语一样在耳边响起，手冢用力而缓慢地将头扭了回来。

那种不正当的，愚蠢的......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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