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谈(1/2)
自打江沅带兵离开后,先前因为这件事而掀起的浪潮也逐渐平息了,除了景晔偶尔会问上一句,几乎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过。景芫知道王钤在其中有牵扯,便派了人去跟着。不过足足等了半个月,也没等到派出去监视的人带回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把半夜翻墙头的陈策给等来了。
陈策跟在江沅身边好几年,别的没学会,疑神疑鬼的毛病倒是照搬全抄的学了过来,有点屁大的事都得和滔天大祸联系联系,杞人忧天的有点过分。所以这次在他老爹极力把他留在家里,不让他跟着江沅一起去平州之后,他就在心里起了疑,每天抓心挠肝的苦思冥想,日复一日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次估计得有□□烦。
陈策万没想到,他这次居然真的蒙对了。
无奈他虽然身为副将,这些日子却被看得严实,只要一出府身后肯定明里暗里的跟着人看着他。而且在陈尚书的眼皮子底下,擅自去军营调人更是天方夜谭,毫无胜算。
孤立无援的陈副将在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景芫,于是大半夜的避开府里的耳目偷溜出来,一路小跑去了郕王府。他怕惊动了旁人,思量一番后借着墙边的树上了墙头,不巧把同景芫议完事,正好从墙下过的乔大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伤了脚。
景芫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陈策,听他讲完了前因后果后,没多做耽搁便备车进了宫,临走时不忘拿走了书卷最底下垫着的一张信封。
夜色很深,宫里早就一片寂静了,只剩下宫灯还在一跳一跳的闪着光亮。守着殿门的小太监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手里的拂尘拖在地上,沾了一层的灰。等到景芫走到了他近前叫了他一声后,他才一激灵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来,看见面前站着的人,眼睛瞪得溜圆,‘扑通’一声趴跪到了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竟……竟不知殿下前来,还望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他正磕着,身后的殿门开了,王公公迈步走了出来。他向着旁边斜睨了一眼,给景芫见了礼之后,一脚踹在了小太监的身上,呵骂起来:“你个狗奴才!咱家让你守着殿门是抬举你,你倒好,自己在这打盹儿让殿下陪你在这受风!你还要脑袋不要!”
小太监被他踹的身子一晃,歪在了地上,随即又哆哆嗦嗦的转过身,对着王公公磕起头来:“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王公公似乎还是不满意,不由分说抬脚对着他肩膀又是一脚,这次直接踹的小太监斜躺在了地上。
“狗奴才!滚!”
“是!是!”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远了,留下王公公换下先前的凶神恶煞,一脸谦恭的把景芫让了进去。
王公公:“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找皇上?”
景芫故作惊讶的问道:“这个时候过来确实不太妥当,不过,确有要事要找皇兄商议,只是没想到,皇兄居然如此操劳,还未休息。”
王公公引着他往里走,挑开帘子又顺手点上了新的香:“可不是吗,殿下不住在宫里不知道,皇上从年前开始就一直要批折子批到后半夜才去休息,咱家听说护国寺的安神香有奇效,就托人捎进宫点着,可这都点了一个来月了,也没见有什么用。”
景芫:“国事繁忙,再怎么理也只会越积越多,还是得抽出空子静心修养才好。”
王公公:“唉!殿下说的是,若是殿下能多进宫陪陪皇上,听不听的不打紧,能在耳边劝解两句也是好的。”
王公公叹了口气,将景芫带到了景晔的面前。
“皇上,三殿下来了。”
景晔从一堆杂乱的折子里抬起头,
有些意外的看着景芫:“阿芫?你怎么来了?”说罢,他挥挥手,王公公点头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内室的门。
景晔放下手中的笔,仰起头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揉着鼻梁骨:“你不是最烦进宫的吗,先前朕三回五回的请不动你,非得要朕下旨才算完,怎么这次主动跑过来了?”
景芫没搭话,转身绕到桌案后面,把折子拢了拢,顺带飞快的瞄了几眼。景晔知道他在旁边,倒也不在意,将眼皮掀开了一条小缝瞥了瞥他。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又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在皇兄面前你不用藏着掖着。”
景芫得了应允,伸手拿起一封折子看了看,又放回了桌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