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二)(1/2)
自从夏侯箬与白琓瑗见了一面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夏侯箬心情舒愉,瞧看天空都觉湛蓝清澈了许多!
景翊仍旧是每日来上两三回,有时逗逗徽宁,有时与夏侯箬碎语几句,不咸不淡,倒是白琓瑗再没来过东院,二人偶然在外头遇上,她也是颔首浅笑,敌意全无。
夏侯箬享受着她在怡王府从未得过的宁静!
唯一让她挂心的是徽宁,也不知红襄与碧玺是怎么照顾的,竟然会让她跌入水池,池水虽然不深,却是凉澈入骨,那么小的孩子如何受得了。
好在落水不多时便被人救了起来,倒也不严重。只是如此一来,徽宁才好的风寒又反复了起来!
四年前她也曾落过一次寒池,夏侯箬深深体会过这个中滋味,一想徽宁也受这般苦,难免心疼不已。可她也知照顾三岁的小娃娃难免会有个疏忽,便没有过分苛责红襄与碧玺,向景翊也只说是自己的照看不慎,全然不提那二人。景翊破天荒地没动怒,只提点夏侯箬以后当心些,莫让人寻了话说,也没半点其他训念之言。
“娘,又喝药啊!”徽宁咬着被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夏侯箬。不知从哪日起,徽宁竟然改了称呼,夏侯箬修正过她几次,她依旧这么唤她,谁让爹给她下了改口的命令呢!时间久了,夏侯箬也就懒得再碎碎念了!
夏侯箬笑着点她的小鼻子道:“谁让小粗心鬼又病了呢!”
徽宁忙辩白道:“不是徽儿粗心!是......”
“是脚滑!”夏侯箬打断她,接话道,这小丫头都会为自己找理由了!
徽宁撅着小嘴,嘟嚷道:“娘不信徽儿!”
小小娃娃竟然这般会看人神色,很是聪慧!夏侯箬笑着摸她头道:“母妃信你!”
正说着,碧玺端着药碗进内屋,小心地将碗放夏侯箬手上,道:“红襄姐姐在给小郡主准备送药的蜜饯,叫奴婢先端过来!”
平日里一向是红襄送药,今日换了碧玺,夏侯箬免不得纳罕,一听她解释便也不再多想,搅了搅汤匙,一阵苦苦地药味很快地弥散了开来。
徽宁回想昨日嘴里的苦味,一张小脸愁得很,拉扯夏侯箬衣袖道:“徽儿要等糖糖!”
夏侯箬将徽宁的小手放进锦被,哄道:“合记又出了新的小点心呢!徽儿要是不快快好起来,可要错过了哦!”
小家伙一听,连忙道:“要吃要吃!”
徽宁最爱的就是合记的小点心,每回见着景翊便缠着他回家时带一些,夏侯箬总纳闷,难道不会厌?景翊笑着解释,喜欢一样东西是不会厌的。
景翊也宠徽宁,每回都有求必应。
夏侯箬笑着将药碗端她面前,道:“那要不要乖乖喝药?”
徽宁拧着小眉,不情不愿道:“要。”
夏侯箬耐心地喂着徽宁药,取帕子间见碧玺身形似在颤抖,浅笑道:“你抖个什么?不知者只当你掉进了水池里呢!”
碧玺望了望徽宁,迟疑了一会子,终道:“奴婢觉得小郡主落水不是意外!”
夏侯箬不明她的意思,示意她有话便说,碧玺这方小声道:“奴婢留心过小郡主落水的位置有绿苔痕迹,只是刚才再去瞧时已被清了个干净。”
夏侯箬一听微微一愣,喂着徽宁的药也撒了一些,那水池在东院附近,她与徽宁是去过几次的,也是不见四周有绿苔生长!她只今日没陪着徽宁便出了事,真真是巧了!
夏侯箬收了药碗,放在一旁团凳上,道:“你向王爷可有提过此事?”
碧玺摇头道:“除了您,奴婢没向其他人提过!”
夏侯箬抬眸道:“你若是想保命,便将方才说的话都忘了吧!”
碧玺不解,疑道:“王妃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彻查此事?揪出背后的凶手才能保小郡主周全啊!”
只怕背后之人真正想害的不是徽宁,而是她吧!这计未免太妙,徽宁落水,她坐实了一个照管不周的罪名。她落水,便中了那人的下怀。如此苦心孤诣地要害她,这府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
夏侯箬不好意向碧玺多说此事,只瞧着徽宁正欢喜地在玩兔儿包,良久方道:“当日绿意去碧园用青螺将你换了来,理由是小郡主在东院没个熟悉的人,既然你来了,护着小郡主周全便是你的责任!”说罢便让她去端着糖果子来。
用青螺将她换来无非是权宜之计,那日她若是遣绿意去碧园打听碧玺,必然是会叫白琓瑗生疑心,到时打破花盆倒空花土之事一漏,按这个中藏着秘密,那丫头怕是免不得一死。现下碧玺已在东院,即便白琓瑗知晓怕也是奈何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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