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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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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景翊负伤一事,行宫上下始终气氛沉重,景宣帝记挂伤儿亦无心思管顾其他,好在半个月后陈太医向景宣帝许言景翊病情已稳定,景宣帝及众人这方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景宣帝决定众人于七日后返京。

七日后的清晨,天才微微放亮,夏侯箬便醒了。本想趁着睡意未散再眯一会儿,无奈合上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也只得盯着床幔出神。

她的生活似乎被自己过成了一团麻,百般缠绕,纠结不已,虽说来搅扰的人也有许多,可始作俑者终是她自己,又没管住心啊!

又?她为什么要用这个“又”字?

夏侯箬正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绿意已进屋来伺候她梳洗,待一切妥帖后,绿意方嘱咐道:“王爷的早膳在小厨房里温着,奴婢已吩咐人待会儿送去,您莫要万事操持,天气热,当心累着小世子,还有——”

“还有要按时服药,不可吃生冷食物。” 夏侯箬学着绿意老成的语气,续她的话,忽地夏侯箬话锋一转,惊诧道:“绿意嘱咐了这么多是要嫁人去了吗?”

绿意一怔,嗔道:“您是在胡诌什么啊?”

夏侯箬轻笑道:“好了,你嘱咐的每一条我都记住了!你快些去吧,莫要迟了,若父皇问起你便拿我昨夜教你的话应答!”

绿意应声道:“那您万事小心!”说罢便疾步出门去。

夏侯箬敛起笑容,长长舒了一口气,向着已布满朝霞的东边,阖目诚心祈祷景宣帝一行人一路平安无恙。

夏侯箬出屋后一转角便是景翊的屋子,他自打醒后便搬来了采菱馆,住于她原来的屋子,与她现住的屋子相离不远。

守在屋前的婢女见是她来,连行礼请安,夏侯箬摆手止住她,径自推门向屋里去。伺候在屋子里的是景宣帝身边管事女官,名唤馥华,约莫三十岁,待人极为和善。以前夏侯箬在盛清宫当值时与她同住一屋,平日里得了她不少指点,如今夏侯箬私底下也像以前一样唤她华姐姐。馥华心知尊卑有别,与夏侯箬也说过几次,她却是不愿改口,便由她去了,馥华自己却是恪守着奴婢的本分,称呼她王妃。

好比现下,馥华极小声向夏侯箬道:“王妃今日来早了些,王爷还未起身。”

夏侯箬向里屋探了探头,瞧景翊正安稳地睡着,微笑道:“他睡着不容易,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馥华扶夏侯箬在一旁坐下,叹道:“这刺骨之痛真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皇上也是束手无策才同意在药里加一些安神助眠之药,即便是有这药,王爷也是痛过大半夜才入眠。”

大半夜?她记得她每回都是等他睡着了才回屋啊,莫非——

夏侯箬正欲发问,只听内屋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应是景翊醒了!馥华歉笑着起身,紧忙去准备梳洗用具。夏侯箬则撩帘入内,见他平卧床榻,双目紧闭,咳嗽不止,每一声都极是用力。夏侯箬连就着床边坐下,柔声询道:“要不要喝些水?”

景翊闻声启目,见是夏侯箬,颇为意外,极力压制喉咙间的痒意,故作轻松道:“不——”话音才出,又是一串闷咳之声,他强忍着不再吭声,只是一张脸涨得通红。

夏侯箬心中不忍,轻轻地抚着他的胸膛,莞尔道:“咳出来会舒服些!”

景翊推开她的手,偏头向另一侧,闷声道:“你背过身去,免得过了病气!”

夏侯箬乖巧地转过身,手仍执着地抚着他。景翊一时失笑,倒也不与她过多计较,她呀,就从未真正乖乖听过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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