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学校（1/2）
午后时分，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校园里可是寂静的很，是喧闹过后的静，没了人的声音。
计长心从山里面出来，被叶木林硬塞着去上了几天的学，最后还是变成了：家里蹲。
她所有拼音和字都是师姐教的，她进校园里左右看了看。
校园倒不是没见过。
之前去了一个大学里面逛了逛，比这里大很多。
但相比，这里的更像学习的地方，而那像是一个小社会。
“这边，已经把人都找来了，您们有什么话要问的，尽管问，我校对于刘亭亭同学的死亡感到深切的抱歉，所以一定尽全力配合警官们的调查。”
说话的人是十六中分校的校长王卫华，啤酒肚挂在身上，腰上的皮带系的紧绷，正好卡着那肥肉。
江芸笑了笑：“麻烦了。”
一个学校出了这样的事儿，不处理好，家长们都不愿意，学生就在学校的附近被杀，这弄得……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照片流出去，但消息是一传百，百传千的，传的厉害。
再加上记者们的添油加醋。
后的走向是不好说的。
不过，刘亭亭的死亡是在校外，她又是一个走读生。
那个时间段是不在学校管控范围，学校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但到时候学校肯定会压此事，并且和她的父母调解，给予他们一定的赔偿，所以风向往哪里倒还真不一定。
屋里面有两女两男，其中有两个是学生，还有两个是老师。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聊，我在旁边听着就好。”
王卫华拖着自己的肚子就坐下了，沙发一下子就往下陷了许多。
他长得很圆润，可不是那种头上冒脑油的猥琐老大叔，而是眉善眼慈，看着让人尊敬亲和的前辈。
江芸客套一句：“校长客气。”
随后也不打哈哈了，直接拿出审讯记录的纸，看向上午见过的那个小男生，余光扫了一眼校长，道：“你是班里的班长是吧！是叫李彬彬，对吧？”
小男生脸上还带着些小伤感，他点了点头，道：“是。”
“平时和刘亭亭的关系如何？你觉得她是个什么的女孩？”
李彬彬想必已经被教育过了，没再说自己是刘亭亭的男朋友，就很一般般的说道：“还行，很好的女孩。”
江芸心道：这话一点儿记录价值都没有。
“我是二班的班主任张乐文，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听不下去出来救场的，张乐文道：“亭亭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女生，在学业上根本不用太担心，她平时很文静也不怎么爱表达自己，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江芸“嗯”了声，又问道：“平日刘亭亭同学好相处吗？”
张乐文扶着旁边女生的肩，轻拍，道：“郑语梦，你给人家警察说一下。”
郑语梦眼睛肿得厉害，一看就是才哭完，她抽泣着道：“好相处，亭亭虽然不喜欢说话，安静，但她人很好，有什么东西她都会分享给我。”
“而且班里面人问题啥的，她都会给别人讲的。”
“她的性子软，说话慢，没人会跟她发脾气的。”
计长心看着那小姑娘的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扭头看了一眼闻燚，还没出声说话，闻燚可就把兜里面的面巾纸递给她，她眉毛一挑，心道：我去，这都懂了？先伸了大拇指给闻燚，才用手接了过来，抽了一张纸巾塞给郑语梦。
郑语梦小声道：“谢谢”，似乎这么有人一安慰，又觉得自己伤心了，落的泪珠更大颗了。
“好了，别哭了，警察会找到凶手的。”
张乐文双手环着郑语梦，给她安慰，轻声细语的，但这口头上的言语总归显得没什么说服性，小女生看着江芸问道：“叔叔，您会抓到凶手，对吗？”
江芸看着女生眼睛里的坚定，那是一个少年时最真挚的友情，没有之间的暗搓搓的小把戏，也没有杂七杂八的不耐。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对于郑语梦代表的是一个不能毁约的承诺，保护一个孩子受了伤的心，他保证：“会抓到的。”
“好。”
郑语梦擦干眼泪，虽然眼泪还想要往下掉，但是得到回答的她心中就像有了能支撑的东西。
郑语梦手里紧抓着纸巾，盯着江芸，道：“叔叔，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她的样子感觉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说吧！”
江芸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就是我们学校外边有一个变态，他老是在我们学校附近转悠，晚上出校门买饭都能看见那变态跟着一些女同学身后，可这种事情也就是我们在底下传一传，因为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但这次您说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郑语梦越想越觉得是，便忍不住又哭了，拿着沾湿的纸巾蹭了一下又一下的，纸都已经磨得有些掉屑了。
计长心看不过去，又递了张纸过去，收获一个感激的“谢谢”。
江芸知道这个，一个男的总是穿女人的衣服在学校门口转悠，他吓那些学生们，因为没有固定的时间来，其实是把他收到警局里了几天。
因为有人报案，那男的偷她衣服咋了，后来证实确有其事，他就把他拘留了几天，这就是一个没玩没了的，抓了放，放了抓。
男的叫邱三，平常打个临时工啥的，他没病，但老是喜欢画完妆出门瞎转悠，弄得街坊邻里都不怎么喜欢他。
他妈死后给他留了一个小单间，好歹有个住的地方，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江芸不是没有教育过。
可他依旧犯，像是上瘾了一样。
不过还真有可能。
第一次新奇，那种刺激的感觉在他大脑里徘徊。
第二次他再试就......停不下来了。
王卫华沉着目光，他是知道的这件事的，还提醒过门口的警卫注意点儿，如果在学校门口遇见就驱赶他，护着点儿学生们，但没想到那人竟是变本加厉了，还跟学校里的女学生。
张乐文仿佛才知道此事，惊呼道：“什么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为何不跟老师讲这事，这多么危险啊！”
计长心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老师，嘴角弯弯，多少流露出了淡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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